旭日東升。
清晨的曦光中,一輛黑色轎車向著東京疾馳而來。
沈青竹坐在駕駛位,手上的香煙徐徐燃燒。
車內的收音機響著激烈的金屬樂,鼓動的節拍一如沈青竹的內心。
收音機中傳出沙沙聲響,音樂暫停。
半晌,林軒的聲音從中傳出。
“拽哥,到哪了?”
“快了。”
沈青竹看向高空,一個圓盤狀的巨大裝置靜靜懸浮在上空,投下的陰影將東京完全籠罩。
“拽哥,我不會去勸你,但神諭使一共四個,由我們來對付其餘三個,你安心對付其中一個,如何?”
沈青竹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好。”
他頓了頓,補充了句。
“多謝。”
“拽哥,趁還沒到,讓江洱給你講一下神諭使的內部構造,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沈青竹嘴角上翹。
林軒並沒勸阻他,他很高興。
他沈青竹,最不怕的就是危險。
他沈青竹的兄弟,他自己來救。
“拽哥,昂首挺胸,你可是劍聖前輩得意的學生,不要太妄自菲薄。”
沈青竹似乎聽到了林軒在笑。
有句話林軒沒說,沈青竹如果失敗,他會幫忙兜底。
但,林軒不認為沈青竹會失敗。
即使神諭使對標克萊因境,即使拽哥隻有無量境。
那可是拽哥啊,怎麼可能失敗!
沈青竹掛斷電話,嘴角不自主地上翹。
“劍聖的學生嗎……”
“林七夜,開快點!”
“你這家夥。”
林七夜歎了口氣。
他本來是讓林軒勸一勸拽哥,但他自己也知道,以拽哥的性格,這不可能成功。
倒不如林軒這般,至少他們還能替沈青竹兜底。
“放輕鬆,這應該是咱們夜幕小隊在日本的最後一場演出了,就以夜幕,為這場話劇落下最後一筆。”
······
“鬆田姐,這樣真的好嗎?大組長不是說,不用咱們出手嗎?”
大阪,地下,極樂館中。
極樂館早已閉關,此時館中隻剩源稚律和鬆田芽衣兩人。
鬆田芽衣搖搖頭,眼中閃過一抹狠厲。
“阿律,你要明白,沒有經曆過鮮血洗禮的勝利,不叫勝利,沒有經曆過戰火的組織,永遠隻是溫室裡的花朵。
想要真正的幫到大人,僅憑現在的我們,還遠遠不夠。
隻有血與火,能將我們淬煉成最鋒利的刀,為大人所用。
即使最終玄皇組和猛鬼眾隻剩一兵一卒,也遠比現在的我們更有用。”
“我明白了,還請讓我衝鋒在最前線。”
源稚律請求道,那語氣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東京,金融大廈頂端。
四道身穿神袍的身影立在那裡,俯視著下方如同螻蟻的人圈居民。
“病災,你確定柚梨黑哲回來嗎?”
“他一定會的,不解開γ病毒,柚梨瀧白隻有死路一條。”
γ病毒,是病災研究出的,用於控製柚梨瀧白的病毒。
這種病毒,全世界隻有他一人能解。
隻要柚梨黑哲想救孩子,就一定會找上他。
“先說好,如果找到他,讓我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