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張猙獰巨嘴向著林七夜咬下,盧寶柚無視了【斬白】的刀光,任由其落在身上,死死抓住林七夜的手腕。
極致的漆黑將兩張猙獰巨嘴粉碎,但此刻,林七夜已經來不及去阻止方沫摧毀祭壇。
方沫抬起手,全身力量彙於一點。
轟——!!!
祭壇四分五裂,化作塊塊碎片,向著四周飛去,水潭破裂,池水滲入土壤。
在盧寶柚失去意識的前一刻,一個念頭浮上心頭。
那個混蛋,是不是也曾像現在這樣,為了某件事不惜性命,拚死一搏?
還有人保持著清醒,他們望著遠處碎裂的祭壇,想要大笑出聲,可剛一開口,就痛的說不出話來。
笑的比哭還難看。
“啪,啪,啪。”
林軒從叢林中走出,發出清脆的掌聲,臉上沒有任何嬉笑之意。
林七夜等人摘下麵具,一位位教官從地下走出,他們抬手,同樣顯出自己的掌聲。
這些新兵,在某種程度上,已經成了合格的軍人,他們值得尊敬。
······
“操,好疼。”
盧寶柚想要伸個懶腰,卻被自己給疼醒。
他一下從床上彈起,環顧四周。
這裡像是一處醫院,此時他正躺在一張潔白的病床上。
他身上那道被雪白長刀斬出的傷口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厚厚的血痂。
“你醒了?”
懶散的女聲從盧寶柚耳畔響起,他回頭看去,就見到一個看起來二十七八的女人正往嘴裡塞著蛋糕,含糊不清的說著話。
“這是哪,那些人呢?”
盧寶柚急忙問道,想要知道那些人究竟死沒死,尤其是那個叫方沫的小子。
彆誤會,他不是關心對方,隻是他看對方非常不順眼,如果對方還活著,他就能一拳扁上去。
“這是集訓營的醫療室,你是最後蘇醒的了,其他人已經恢複。
你之前經曆的這一切,包括冥神祭壇,包括新兵陣亡,都是假的。”
“假的……嗎。”
盧寶柚喃喃一聲,其實他也感覺到有些不對。
那個戴著孫悟空麵具的男人明顯沒用全力。
“你小子是不是虎,竟然敢硬抗【斬白】,我上次看到這麼虎的,還是在沉龍關,有個傻子想要隻身阻擋克萊因神秘,為彆人爭取時間。
說起來,你和那人長得還挺像。”
廣嬋最後一句話聲音很低,但還是被盧寶柚聽到。
盧寶柚心神一動,一股他都搞不明白的情感湧上心頭,他猛地起身衝到廣嬋近前,也不顧血痂開裂,連忙問道“那人怎麼樣了?”
“就是你現在這樣,明明身受重傷需要休養,非要從病床上爬下來去關心些有的沒的。”
廣嬋說著,將蛋糕塞進嘴裡,玉指在盧寶柚的白被單上抹了抹。
盧寶柚還想問些什麼,房門卻被人敲響。
“廣醫生。”
方沫和李真真推門而入,先是恭恭敬敬給廣嬋鞠了一躬。
他倆可是親眼見到對方不到兩小時的時間就將所有重傷新兵全都治好了,這種醫療能力,簡直變態!
“是你。”
盧寶柚看著方沫,冷哼一聲。
“廢物,那麼多人幫你,你都差點連祭壇都毀不了。”
方沫感謝的話語卡在喉嚨,“你是不是想打架!”
“來啊,早就看你不爽了,一臉拽樣裝給誰看。”
盧寶柚擼起袖子就要起身跟方沫理論。
“來就來。”
方沫眼睛一瞪,“彆以為你幫了我,你就能隨意侮辱我的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