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爺老謀深算,還在觀察戰局,熟悉馬哥的攻擊套路。
他的兩個手下已經忍不住了,一個人上前一步,掄起大棒,就往紅鬃馬的頭頂砸去。
紅鬃馬一閃脖子,大棒就砸在了它的肩部,震得它趔趄了一下。
吃痛之餘,馬兒凶性爆發,疾奔兩步將壯漢頂翻在地,撕咬起來。
莫要小看食草動物的牙口,沒點氣力嚼不了乾草,紅鬃馬幾下就把壯漢咬得血肉模糊。
另一個持刀手下,則閃到紅鬃馬身邊,衝著馬身揮刀就砍。
說時遲那時快,蕭麥一個箭步上前,就把對方撞倒在地,然後壓在對方身上,控製住對方的雙臂。
他知道,敵人身上最危險的,是那把刀,所以得先把刀奪過來。
“該死,他的刀呢!”蕭麥想奪刀,可因為看不見刀,而遲遲沒有進展。
敵人被蕭麥摁在地上,胳膊動不了,但手還能動,他直接翻轉手腕,鋒利的刀刃就砍進了蕭麥的肩膀。
“啊!”
蕭麥吃痛,全身縮成一團,忽見係統界麵更新,“誅惡人數7”。
“馬哥已經得手了!我得趕緊撤離,換馬哥輸出!”
蕭麥不在與敵人纏鬥,順勢向旁邊一躲。
敵人見盲眼少年閃開,正要起身,就看到那頭威武的紅鬃馬,後蹄直立,前蹄高抬,而後“刷”的一下朝自己砸過來。
“咚——”
“誅惡人數8。”
“還有一個。”
蕭麥捂著肩傷,看向慶爺的方向,在他的視野中,那裡僅有一道淡淡的紅光。
紅鬃馬在以實力碾壓八人後,也開始喘息,同時在慶爺麵前遊走,像狼一樣尋找戰機。
“這個慶爺很厲害嗎?馬哥似乎對他很忌憚。”蕭麥心想。
“哈哈——”這時,慶爺突然發出了尖銳的笑聲,“哈哈,殺得好,殺得痛快!我這輩子,還是頭次見到這麼聰明,又這麼勇猛的戰馬。臭小子,沒想到你還有將門背景。”
“將門?沒聽說過。”
“你不是將門中人?”
“不是。”
“它也不是將門之馬?”
“不是。”
“好好好。”慶爺再度觀察,發現蕭麥確實不像軍人,心中頓時有了計較,“這匹馬如此聰明,看來,泰西派所失‘戾火’,到底是著落在了它身上!”
“也好,殺馬,取火,成就神通。”
慶爺一聲吼,仿若虎嘯山林。
“嘡啷!”
蕭麥聽到了兵器摩擦聲,慶爺似乎提起了某種長柄兵器,額頭頓時沁出了冷汗。
一寸長,一寸強。兵擊中,隻要對麵不是傻子,那短兵器想戰勝長兵器,幾乎就是不可能的。
蕭麥隻能猜出,慶爺手裡是長兵器;紅鬃馬則看得清楚,那是一柄陌刀,杆粗如腕,刀口長直,專斬騎兵。陌刀之下,人馬俱碎。
見戰況陷入僵局,蕭麥心想,正好趁這個機會,問一下慶爺把自己帶過來的動機。
當初他故意挨這一頓打,沒有早早召喚出馬哥,就是為了把事情查清楚,到底誰要對自己不利。
“慶爺,我不信你這種人會講義氣,喝過酒又能怎樣?你肯定是為了其他原因,才把我抓過來虐待。究竟是為什麼?”
慶爺見紅鬃馬凶猛,不願硬拚,也在尋找戰機,所以不急於戰鬥,便回複蕭麥“我乃本地丐幫幫主。你這樣的瞎子,天生就是乞討的好材料,不好好利用一下,豈不可惜?”
“原來慶爺乾的,是采生折割的買賣。”蕭麥還想跟對方聊一聊,可話不投機半句多,麵對這種徹頭徹尾的惡棍,多說一句都讓人惡心,“那可真該死啊!”
“我的命,我說了算;彆人的命,還是我說了算!”慶爺揮動掌中陌刀,“這就送你倆歸西!”
“嗖——”
銀光一閃,陌刀揮下,紅鬃馬向後一躍,刀尖就從它的鼻尖劃過,再聽得“哢嚓”一聲,陌刀就把成年男子兩條胳膊合抱粗的柱子砍斷了一半。
蕭麥看不見,卻能聽見,那陌刀砍斷了某種很堅固的物品,從中激蕩而出的刀氣,都刮到了蕭麥臉上。
“好恐怖的力量,好可怕的刀!”
這種近乎於神仙打架的戰場,蕭麥一時間根本沒有插手的機會,隻得騰騰後退幾步,躲到戰局之外。
“馬哥,小心!”
當前戰局,慶爺攻,紅鬃馬守,因紅鬃馬沒有兵器,挨上一記陌刀實在吃不住;但慶爺一方打得也很保守,因為畜生的韌性比人強得多,一刀沒砍好,不一定要了紅鬃馬的命,反而紅鬃馬一蹄子踢到自己身上,必死無疑。
一人一馬互相試探,在主廳裡麵轉圈,蕭麥則已經逃出主廳,站在院子裡“觀戰”。
在他的視野中,紅鬃馬的形象是極其清晰的,慶爺則是一道紅光。紅鬃馬跳來跳去,並不停地朝慶爺踢腿,鐵蹄處時而激蕩電火花,顯然是在用鐵蹄抵擋慶爺的長兵器。
“常言道,上砍騎兵,下砍馬腿。馬腿是馬哥最重要的武器,也是它最大的弱點。這麼打下去,遲早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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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麥很急,但他不知道的是,慶爺這會兒也很急。
紅鬃馬一蹄子的衝擊力,能輕鬆超越一噸,莫說人,哪怕水牛都能一腳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