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給你的權利堵住乘客不讓下車的,你知道車上都是什麼人嗎,政府官員,巨賈富商,你說不讓人家下車,就不讓人家下車,人家不要麵子的嗎?”
陳恪解釋道“我這不都是為了保護河村和遲梅亭嗎。”
陳默群聽後,低聲訓斥道“誰讓你保護遲梅亭了。”
陳恪驚訝地看著陳默群,“什麼意思?”
“我什麼也沒說,遲梅亭的安全輪不到我們複興社負責,河村那邊還要繼續盯著,絕對不能讓他死在上海。”
“我都已經將他完好地交接給秋山那個鬼子了,他死不死關我們什麼事。”
“天真,你以為殺手在火車站沒機會下手後,就會放棄刺殺了。”
“我知道了,我這就派人暗中保護那個老鬼子。”
“行了出去吧,這件事絕對不能大意。”
“是。”
陳恪回到辦公室,越想越不舒服,既然鬼子想要殺鬼子,那就讓他殺好了。
不就是利用輿論嗎,誰不會呀。
想通這些之後,陳恪的心情就好多了,然後打了一個電話。
掛斷電話後,從辦公室裡出來,準備召集人手,去河村下榻的酒店盯梢。
剛走到大廳,就看到陳默群的司機和新來的林楠笙抬著一個箱子,從樓上下來。
顧慎言和王世安和他們打個照麵。
顧慎言看到後隨口問道“老黃和小林這是有任務。”
老黃回道“我們出趟外勤。”
顧慎言笑嗬嗬提醒道“以後站裡提東西,要在總務處留個檔,要不然到我那裡就麻煩了。”
王世安不知道什麼原因,這時心情不怎麼美麗,聽到顧慎言的話後,說道“老黃是站長的司機,他能不懂。”
顧慎言依舊笑嗬嗬說道“我這不是給小林提個醒嗎。”
林楠笙立刻說道“多謝顧主任關心。”
老黃看著王世安臉上不好,直接說道“那我們就現在走了。”
顧慎言說道“你們忙。”說完就跟著王世安去了他的辦公室。
走的時候還不忘回頭看一眼,林楠笙他們。
陳恪有那麼一瞬間,覺得顧慎言有問題,不過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從這一個月的接觸來看,不像是鬼子的奸細。
至於其他的,陳恪也不在乎。
陳恪一臉嚴肅地帶著幾個特務,氣勢洶洶地來到河村下榻的酒店。
當他們到達時,陳恪正準備直接去找河村,卻突然被秋山和夫的人攔住了。
陳恪並沒有生氣或憤怒,反而迅速露出了笑容,並禮貌地退了出來。
隨後,陳恪找到了他叫來的記者,詢問道“剛才的情景都拍下來了吧?”
記者紛紛點頭表示已經拍下了全部畫麵。
名記者自信滿滿地回答說“陳科長,請放心,我們一定會如實報道。根據我們收到的消息,有日本右翼分子企圖刺殺河村,目的是破壞中日之間的友好關係。
而我方得知後,立即派遣人員前往保護河村議員,但遭到了日方的無理拒絕。”
陳恪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輕輕拍了拍這位記者的肩膀,微笑著問道“做得很好,不過你想要想要更震撼的新聞,比如說,關於右翼分子刺殺河村的現場照片。”
聽到這話,那位記者麵露難色,有些猶豫地回答道“陳科長,作為一名有操守的記者,我堅決不會報道虛假新聞。”
陳恪迅速地從兜裡掏出一卷鈔票,塞進了記者的手裡,滿臉堆笑地說“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讓你報道假新聞的。
你看,現在我們進不去,萬一河村被鬼子的右翼分子刺殺了,又沒證據,到時候鬼子反咬一口,我們不就成了冤大頭嗎?”
記者皺起眉頭,有些擔憂地說道“你說得沒錯,但問題是酒店裡有鬼子守著,我根本進不去啊!
就算進去了,也沒辦法拍照,而且萬一那些鬼子的右翼分子並沒有刺殺行動,而我卻偷偷潛進去,被當成刺客抓起來,那可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陳恪連忙擺擺手,安慰道“放心吧,我怎麼可能讓你去冒險呢?照片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你先回去寫稿,記得準備兩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