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慎言的家中,陳默群和顧慎言各自算計,誰也沒有從對方口中得到有用的信息。
不過顧慎言從陳默群的行為分析出,對方一定沒有成功,而且有人先他一步通知了阿木撤離。
所以陳默群才會懷疑到他身上。
陳默群離開顧慎言的家之後,也沒有打消對顧慎言的懷疑,而是來到了他的後門。
剛好看到林楠笙也在,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報告站長,我在這裡發現了一部可疑車輛。我懷疑車上的人剛剛通過後門進入公寓。”
陳默群看了一眼汽車,然後說道“通知交通局查一下車牌,然後把這輛車拖走。”
“是。”
陳默群回到站裡之後立刻把老黃叫到了辦公室。
“你把他送回去的時候,他怎麼說的。”
老黃想了一下說道“他說他跟王副站長一起喝了點酒。”
“有沒有向你打聽旅館那邊的事。”
老黃肯定地說道“沒有。”
這時林楠笙從外麵回來,進入辦公室看了老黃一眼。
陳默群對老黃說道“沒事了,你先出去吧。”
“是。”
老黃出去之後,林楠笙說道“那輛車的車牌是假的,查不到車主的信息。看來開這輛車的人很謹慎。”
陳默群歎息了一聲,“郵差啊,應該就在我們身邊,我們總是無限地接近事實的真相,卻又一直找不到確鑿的證據。
如果阿木是郵差的直線聯係人,現在阿木跑了,短時間內阿木要麼轉移,要麼靜默,這樣的話,郵差的聯絡線也就斷了。
那麼郵差應該會想儘一切辦法趕緊和自己新的聯係人接線。
地下黨那邊應該也是一樣。”
正如陳默群猜測的那樣,阿木離開之後立刻向上級做了彙報。
上級同意阿木立刻轉移出上海,同時由紀中原接任郵差的聯絡人,等待郵差聯係。
陳默群辦公室裡的電話突然響起,突兀的鈴聲讓他微微皺眉,但還是迅速接起了電話。
“喂?”陳默群語氣平淡地問道。
“是我。”電話那頭傳來低沉而威嚴的聲音。
陳默群臉色一變,立刻站起身來,恭敬地說道“處長好!”
對方的話語簡潔明了“有個緊急任務要交給你,務必完成。”
陳默群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是,保證完成任務!”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然後緩緩說道“這次行動關係重大,不能有絲毫差錯。”
“明白,處長放心。”陳默群鄭重其事地回應道。
掛斷電話後,陳默群深吸一口氣,此刻,他的心思完全集中在了地下黨身上,根本無暇顧及其他。
陳默群對著外麵喊道“林楠笙。”
辦公室門外的林楠笙聽到陳默群的話後,立刻推門走了進來。
“站長。”林楠笙站得筆直,眼神堅定。
“你去把日諜科的陳科長叫來。”陳默群麵無表情地吩咐道。
“是。”林楠笙轉身離去,步伐穩健。
特務處第三審訊室。
陳恪正坐在椅子上,目光冷漠地看著小李給日諜中澤元紀貼加官。
經過山原浩一的實踐,小李的熟練度明顯提升了不少。
現在,他隻需要貼三張紙就可以徹底封閉中澤元紀的呼吸。
中澤元紀的臉上已經貼滿了濕漉漉的桑皮紙,每一張都緊緊貼合,讓人無法喘息。
他的身體開始劇烈掙紮,試圖掙脫束縛。
但他的手腳被牢牢綁住,隻能發出微弱的嗚咽聲。
小李手中拿著最後一張桑皮紙,準備將它覆蓋在中澤元紀的臉上。
“等等。”陳恪突然開口阻止。
小李停下動作,疑惑地看向陳恪。
陳恪走到中澤元紀身邊,彎下腰,輕聲說道“告訴我,你是誰,你的上線,你的任務,否則,這張紙將會成為你最後的窒息。”
中澤元紀艱難地睜開眼睛,他的眼神充滿恐懼和絕望。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想要說話卻發不出聲音。
陳恪冷笑一聲,繼續說道“你以為堅持下去就能保護你的組織嗎?告訴你,我們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你們的計劃注定失敗。”
中澤元紀的身體猛地抽搐了一下,他的眼神中沒有一絲動搖。
這種沒有血腥,沒有哀嚎的審訊手段,陳恪看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