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恪接到電話後,急忙向濟仁醫院趕去,與陳默群幾乎同時到達。
當陳默群看到陳恪時,皺起眉頭問道“你怎麼也來了?”
陳恪解釋道“我剛接到警察廳的電話,說任非常在這裡接受治療時逃跑了。”
陳默群驚訝地追問“任非常也在這裡治療?是誰安排的?”
陳恪搖搖頭回答“具體情況我不太清楚,我也是剛剛得知這個消息。”
這時,徐斌從醫院裡走出來,徑直走到陳默群身旁。
陳默群一臉嚴肅地質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徐斌緊張地報告“大約兩點鐘左右,一輛警察廳的押送車開進了醫院。
我擔心其中有詐,便立即派手下前去檢查。
然而,就在此時,王誌所在的病房上方突然傳來一聲槍響。
我們布置的暗哨聽到槍聲後,立刻衝進病房。
沒想到,他們遭遇了對方的激烈抵抗,最終將其圍困在病房內。
凶手竟然從病房的窗戶跳下,進入了王誌的病房。
而王誌病房內的假王誌和兩名守衛都被凶手開槍打死。”
等我們的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凶手再一次跳窗逃跑。
根據我們警車裡的警察進行簡單的問詢之後,他們說那個病房裡關押的是襲擊陳科長的凶手任非常。”
“你們這麼多人,連一個受傷的人都留不住!”陳默群怒不可遏地訓斥著,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失望和憤怒。
梁斌低下頭,心中充滿了自責和愧疚。這次行動確實窩囊至極,他們這麼多人竟然無法留住一個已經受傷的人。
陳默群稍稍冷靜下來後,思索片刻,下達命令“立刻全城通緝任非常。”
“是。”梁斌低聲應道。
隨後,陳默群轉頭看向陳恪,嚴肅地說“陳恪,你去一趟警察廳,查清楚到底是誰把任非常安排到這家醫院的。我絕不相信這隻是一個巧合。”
陳恪深知事情的嚴重性,點頭表示明白。
他知道,這件事太過蹊蹺,任非常不僅逃脫了,而且還打亂了陳默群精心策劃的布局。
陳默群離開顧慎言的辦公室後,顧慎言的心緒始終無法平靜。
醫院出事意味著地下黨已經采取行動,但具體情況如何,他並不知曉。
就在陳默群剛走不久,顧慎言便聽到大院內傳來汽車駛進的聲音。
他心中不禁一緊,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他急忙走到窗邊,迅速拉開百葉窗,透過縫隙向下望去,隻見王世安滿臉怒氣地下了車。
為了弄明白發生了什麼事,顧慎言決定離開辦公室,找個機會與王世安不期而遇。
王世安氣勢洶洶地直奔自己的辦公室,對沿途向他打招呼的同事視而不見,甚至連回應都懶得做。
顧慎言迅速跟上,驚訝地發現王世安的辦公室門敞開著,他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悶悶不樂地喝著酒。
他快步上前,輕輕關上門,關切地問道“怎麼這麼快就喝起來了?要是讓人看見了,影響可不好。”
王世安冷哼一聲,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冷冷地回答道“影響?”
顧慎言一臉疑惑地看著王世安,追問道“到底怎麼了?剛才老陳急匆匆地離開了,說是醫院出事了。”
王世安重重地放下酒杯,憤憤不平地說“要不是醫院出事,我還不知道王誌早就死了!”
顧慎言瞪大了眼睛,急切地問“早就死了?這是怎麼回事?”
王世安把醫院裡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顧慎言。
聽完事情的經過之後,顧慎言不禁鬆了一口氣。
隻要動手的不是地下黨就好。
他轉頭看向王世安,安慰道“站長這樣做,也是為了釣出郵差,並不是針對你個人的。”
王世安聽後,手中的酒杯微微一頓,眼神緊盯著顧慎言,冷冷地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王誌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