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恪思來想去,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到底遺漏了什麼重要線索。
與此同時,所有的證據和矛頭似乎都明確地指向了顧盼以及她所在的青山軍校。
譚仲文從何副官那裡得到消息後,立刻馬不停蹄地趕到了浦從的辦公室。
他站得筆直,眼神堅定而急切,對浦從說“校長,我這就帶隊前往現場!”
浦從靜靜地看著譚仲文,臉上沒有絲毫波瀾,平靜地回答道“根據我們在日本領館的眼線報告,他們在現場發現了79口徑1924式的步槍彈頭。
這批武器是我們之前從德國訂購的。
如今,日本人把目標直指青山,聯合調查組現在也開始懷疑顧盼。
但你並非調查組的成員,這個時候前去並不合適。”
譚仲文焦急地喊道“可是校長……”
浦從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深長地說“仲文啊,你要知道,你並不是這所軍校裡唯一關心顧盼的人,她同樣也是我最出色的學生之一。”
“校長。”譚仲文欲言又止,心中充滿了擔憂。
浦從揮揮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接著從自己的筆記本上撕下一頁紙,遞給了譚仲文。
紙上清楚地寫著一個地址。
浦從將一張紙條遞給譚仲文,表情嚴肅地說“這是法租界那邊的朋友剛剛告訴我的。”
譚仲文接過紙條,看到上麵的地址後,二話不說,轉身就向外走去。
剛走出幾步,浦從突然叫住他“等等!”
譚仲文停下腳步,回頭疑惑地看向浦從。
浦從鄭重地對譚仲文說“這不是官方的命令,但你們一定要平安歸來。”
譚仲文點了點頭,向浦從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然後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
此時,在專案組辦公室裡,陳恪正站在窗前,靜靜地望著譚仲文匆忙駕車離開的身影。
他心中暗自思忖著,譚仲文如此急切地行動,必定是從衣服的口袋裡發現了重要的線索。
於是,陳恪決定下樓追趕譚仲文,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當陳恪坐進汽車,駛出青山軍校時,他驚訝地發現已經有一輛車搶先一步,緊緊跟隨在譚仲文的車後麵。
陳恪並沒有緊跟其後,而是保持一定距離,遠遠地跟著他們駛向上海市區的法租界。
進入法租界不久,前方突然傳來一陣激烈的槍聲。
陳恪心頭一緊,意識到情況可能不妙,他加快速度,朝著槍聲的方向駛去。
但是由於中間有一輛車阻擋視線,所以並沒有看到最前方譚仲文汽車那裡所發生的狀況。
當槍聲響起後,跟蹤譚仲文的那輛車立刻停下來,車裡的人迅速拔出腰間手槍,毫不猶豫地朝前方衝了過去。
而陳恪則將自己的車輛停靠在一旁,並未繼續前進。
緊接著,他便聽見譚仲文大聲呼喊著讓顧盼上車。
沒過多久,那個負責跟蹤譚仲文的人又重新回到了汽車旁邊,氣急敗壞地用力踹了一腳車身。
顯然,他們已經把譚仲文給跟丟了。
由於這輛車的阻擋,陳恪無法繼續追蹤下去,隻好上車調轉車頭,返回家中。
與此同時,在2號電台的地下黨聯絡站內,崔文生和羅星明成功地完成了接頭。
崔文生簡明扼要地向羅星明介紹了神穀浩二的相關情況。
"神穀浩二是日本鬼子地下黨的重要領導人之一,這次來到上海的目的,就是想方設法與03首長會麵,並一份關於日本鬼子軍備的絕密情報。"
羅星明向崔文生描述當時的情況,“他當時被狙擊步槍擊中要害,死之前什麼都來不及說,但我感覺這塊表或許有玄機。”
說著從自己的手腕上摘下了從神穀號二手上拿走的手表。
崔文生接過手表之後仔細查看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但還是猜測地說道“這些信息有可能就在這塊表上。”
羅星明說道“這塊表我已經把它拆開仔細檢查過了,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唯一有一個地方就是表盤裡的圖案。”
崔文生拿過表看一下表盤內側,“你是說這些有規律的紋路。”
“對,這些紋路像是某種圖案,但具體代表什麼還不確定。”
譚仲文這邊接到顧盼之後將他帶到一處隱蔽的安全屋內。
顧盼受傷過重加上一兩天的奔波,看到譚仲文之後就昏睡了過去。
深夜顧盼,從噩夢中驚醒,一直守在顧盼身邊的譚仲文快步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