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胭脂環抱雙臂,略顯得意地說道“破綻太多了。”
王世安笑著“講一講。”
藍胭脂說道“好啊,好啊車停在院子中間,我從車上下來,有一輛摩托車停在院子裡,下來一個人。
後來經過走廊的時候,我告訴你,我隱隱約約聽到了一聲報告,雖然聲音很小,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不是日語。
還有就是他!”
藍胭脂說著用手指著陳恪,然後從椅子上起來緩緩地說道“你剛剛從我的身邊路過,我聞到了你一絲淡淡的味道,這個味道很特彆,彆人身上沒有,我隻在你身上聞到過。”
陳恪聽到藍胭脂這句話後,伸出衣袖自己聞了聞,並沒有覺察到任何異常。
藍胭脂笑著說道“我的鼻子很靈敏,能聞到彆人聞不到的味道。”
一個特務說道“這不是狗鼻子嗎?”
藍胭脂立刻轉頭瞪了那個特務一眼。
這一輪試探沒有試探出任何效果,王世安仍然笑嗬嗬地將藍胭脂請到自己的辦公室。
藍胭脂毫不客氣地坐在了沙發上,王世安也沒有生氣,直接給她倒了一杯水,笑嗬嗬地說道“抱歉,剛剛是例行程序,讓你受委屈了。”
藍胭脂“我可以走了嗎?”
王世安笑著說道“還不可以?”
“為什麼?”藍胭脂皺起眉頭問道。
王世安看了一眼陳恪,然後說道“具體的細節還不能多說,陳科長,你把情況給藍小姐說一下。”
“是。”陳恪應了一聲,然後盯著藍胭脂認真地說道“因為你的情報有誤,指揮部根據你的情報做出了錯誤的判斷,由於你的過失,讓前線損失慘重,我們也希望這事兒跟你沒關係。
所以你需要好好回憶一下,從船上你遇到那個女特務一直到我們把情報拿走整個過程。”
藍胭脂聽到,因為情報失誤導致損失慘重時,心裡不禁湧起一絲不悅,但臉上仍保持著淡然的神情,平靜地說道“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
王世安深知自己在此扮演著笑麵虎的角色,而陳恪則不得不承擔起壞人的責任。
於是,陳恪大聲且嚴肅地說道“有沒有遺漏的?再好好想想!”
話音剛落,他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
或許是陳恪的演技實在太過拙劣,又或者是藍胭脂心思單純並未受到驚嚇,她不僅沒有被陳恪的舉動嚇到,反而直視著陳恪的雙眼,堅定地搖了搖頭,表示沒有遺漏。
王世安見狀,趕忙出來打圓場,微笑著對陳恪喊道“陳科長。”
他叫住陳恪後,轉頭微笑著對藍胭脂說道“藍小姐,你最好把所有細節都寫下來,尤其是在馮子雄家的情況,要儘可能詳儘。”
以藍胭脂的聰明才智,她此刻也意識到了馮子雄的異樣之處。
然而,馮子雄畢竟是她閨蜜的父親,麵對這一局麵,她一時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陳恪急忙將紙筆找出來放在藍胭脂麵前,急切地催促她“快寫吧!”
藍胭脂卻將紙筆收了起來,並站起身來,語氣堅定地說“我要拿回家去寫。”
王世安聽後,臉上依然掛著笑容,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他緩緩地說
“還是在這裡寫比較好,等你寫完了,我們會送你回家。”
藍胭脂頓時明白了王世安的意圖,原來他看似和藹可親的笑容背後,其實是對她的變相軟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