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昆平靜地回道“這個案子我們巡捕房一定會追查到底,儘快捉住凶手,但是這次你們憲兵隊私自進入公共租界,我們巡捕房毫不知情,公董局也是事後才得到的消息,這未免也太不符合外交程序了吧。”
石島毫不客氣地說道“我們這次行動是軍事行動,怎麼可能告訴你們呢。”
“既然是軍事行動,那你的意思是不是說,這個案子不需要我們巡捕房插手。完全由你們憲兵隊負責。”
石島一愣,他好像被卷入了張昆的語音陷阱,立刻開口反問“張探長,你是在推卸責任嗎?”
“石島君,剛剛我都已經說過了,我們巡捕房會追查到底,我什麼時候推卸責任了。關於你們憲兵隊私自進去公共租界,這件事我也是就事論事而已。”
石島冷哼一聲“希望張探長破案的功夫,比你的口才還好。”
說完之後就帶著憲兵隊立刻離開了現場。
待鬼子們離開後,張昆走到案發現場附近仔細查看,果然發現了不少貼在牆麵上的抗日標語。
此外,他還找到了民房門口的鬼子屍體真正的死亡現場。
房間內一片狼藉,床榻混亂不堪,物品散落一地,不難想象出當時鬼子在這裡所做的事情。聯想到外麵張貼的抗日標語,張昆心中已經有了大致的推測。
當他走進房間時,卻突然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眼神空洞無神,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
一旁的巡捕見狀,不禁擔心地問道“探長,您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聽到巡捕的詢問,張昆迅速回過神來,搖了搖頭道“我沒事,隻是想起了一些往事而已。
好了,我們先回巡捕房吧,總探長還等著我們彙報情況呢。”
說罷,他轉身走出房間,與其他巡捕一同返回巡捕房。
回到公共租界巡捕房後,張昆來到總探長約翰遜的辦公室。
總探長約翰遜說道“既然日軍方麵承認是軍事行動,那跟我們巡捕房關係不大。”
“您說得不錯,這樣的臨機作案,我們很難找到什麼線索,而且您也知道,現在這個上海充斥著反日勢力,要想查清楚誰下的手,幾乎是不能的事情。”
“這件事就交給你全權處理,適當地給日軍一個交代。”
“是。”
日本憲兵司令部內,特高課的辦公室顯得格外壓抑。
井川麵色凝重地帶著石島走進了青木武重的辦公室。
一進門,井川便迫不及待地問道“青木君,有什麼線索嗎?”
青木武重麵無表情地將現場的照片遞給井川,語氣沉重地說
“從死者的傷口來看,對方是一個高手,出手乾淨利落,一擊必殺。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線索。”
井川眉頭緊皺,立刻回道“我這就向巡捕房施壓,嘗試從那邊尋找線索。”
青木武重卻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這種臨機作案,靠巡捕房是不能破獲的。他們根本無法應對這樣的情況。”
井川焦急地問道“那怎麼辦?難道就這樣坐以待斃?”
青木武重沉思片刻後說道“你們要通知各部加強警惕,我們特高課和偽政府的特務也要全力追查抗日分子。同時,還要加強對租界的監控力度,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井川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隨後,他從青木那裡離開之後,臉色變得十分陰沉。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他立刻讓石島把井上公館的川島一郎喊到了他的辦公室。
井上公館裡都是一些浪人,他們不屬於官方勢力,但卻有著強大的戰鬥力和行動力。
這些浪人擅長在租界活動,對於打擊抗日分子有著獨特的優勢。
井川深知,這次事件對於日軍來說是一次重大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