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園裝裱店門外,汪曼春亭亭玉立地站在那裡,目光緊緊盯著店門。
隻見童虎二話不說,猛地撞開大門,衝進店內。
汪曼春心頭一緊,暗叫不好,以她敏銳的直覺判斷,裡麵的人恐怕早已逃之夭夭。
她靜靜地等待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仿佛每一秒都無比漫長。
終於,童虎如霜打的茄子一般,無精打采、垂頭喪氣地從裝裱店裡走了出來。
汪曼春見狀,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
她怒不可遏地快步衝向童虎,揚起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清脆的響聲回蕩在空氣之中。
這一巴掌用儘了她全身的力氣,打得童虎的臉瞬間紅腫起來。
此刻的汪曼春已然憤怒到了極點,她瞪大雙眼,指著童虎的鼻子,咬牙切齒地罵道“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說完,她連看都不再看童虎一眼,轉身便頭也不回地離去。
隻留下一臉驚愕和惶恐的童虎呆立當場。
童虎深知這次任務失敗後果嚴重,但他還是強打起精神,迅速安排了幾個人留在現場處理後續事宜,自己則馬不停蹄地趕回76號,滿心期望梁仲春能出手保住自己。
而另一邊,汪曼春哪還有心思去追究童虎的責任,她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將功補過,挽回此次行動失利所造成的影響。
風風火火趕回76號後,她徑直奔向電訊科偵聽組。
偵聽組內,各種儀器設備發出輕微的嗡嗡聲,工作人員們正全神貫注地忙碌著。
組長朱徽音坐在辦公桌前,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
她抬頭一看,隻見汪曼春神色匆匆地走進房間。
朱徽音連忙站起身來,恭敬地說道“汪處長。”
汪曼春顧不上寒暄,開門見山問道“吳淞口那邊電台最近有什麼動靜嗎?”
朱徽音麵色凝重地回答道“近期那邊電台活動不太頻繁,而且其中一個總是變換位置,我們目前暫時還無法準確鎖定其具體方位。”
說著把偵聽報告遞給汪曼春,汪曼春看了一眼,說道“儘快把電台找出來,同時加派電訊偵緝車在電台出現的位置巡邏。”
“是。”
明家明樓書房。
明誠從外麵走了進來,“大哥,我們該出發了。”
“把門關上我有話對你說。”
明誠關上門問道“怎麼了?”
“昨天夜鶯傳來消息,他們76號偵聽組鎖定了一些秘密電台,估計近期就會采取行動。”
明誠擔心地問道“是我們的聯絡點嗎?”
“不是,但至少汪曼春認為是,電波來自吳淞口方向。”
“梁仲春的?”
明樓聽後點點頭。
明誠“這個蠢貨,尾巴這麼快就讓人給抓住了。”
“你去敲打敲打他,讓他把尾巴藏好。”
“有這個必要嗎?就讓汪曼春敲了他的黑買賣,他們狗咬狗,我們看好戲不就好了。”
“有的時候,對手也需要保護,關鍵看他是不是有為我所用的可能性。”
“懂了,我一會兒就去給梁仲春打電話。”
“先送我去周公館,然後你回政府辦公廳,就在我辦公室打這個電話。記住一定要和他拉近關係,套取他的信任。”
“明白。”
偽政府辦公廳明樓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