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鬼子憲兵司令部特高課內。
明誠拎著一個公文包來到特高課內,走進大廳就看到幾個鬼子憲兵在擦拭地上的血跡。
一旁站著的高木看到明城之後打招呼道“阿誠先生。”
明誠疑惑地看了看地上,又看了看,高木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你臉上也有血呀。”
高木立刻拿出手絹將自己臉上的血跡擦掉,明誠繼續問他“到底怎麼回事啊?抗日分子打到特高課裡來了?”
高木無奈地說道“不是,好不容易抓下來了一個地下黨,卻被自己人襲擊了。”
這讓明誠更疑惑了,繼續問道“自己人?難道特高課裡有地下黨?”
高木解釋道“上周工部局警務處,抓住了一個工商銀行違規的職員,他們按照東亞新秩序把抓到的人交給了我們特高科,沒想到一審呢,這個人竟然是個地下黨。”
明誠心中一驚,迫切地想要知道,那名被抓的地下黨的身份。
他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笑著說道“這是好事啊,這好不容易抓住一個,這怎麼就……”
說著指著地上的血跡,不明白怎麼搞成了這樣。
高木回道“我們課裡,有一個剛從憲兵總部轉過來的科員,真沒想到他竟然是一個隱藏的地下黨。他發現這個轉變者要招供,就想找機會擊斃他,就在這裡打成這個樣子了。”
聽到這個結果明誠更擔心了,被抓的那個地下黨居然要叛變,現在迫切需要了解這個叛徒的具體情況。
於是問道“轉變者,沒事吧?”
“他受了重傷,已經被送到醫院裡去了。”
“重傷?”
“是啊,他的眼睛瞎了。”
“還好,還好,隻要能說話就能情報,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高木已經意識到自己今天說的話夠多了,立刻轉移話題問道“阿誠先生,你來是有什麼事嗎?”
明誠回道“我來給南田科長送一份關於海軍總署的報告。”
高木說道“這種事情,下一次吩咐劉秘書就可以了,這種事情不用你親自跑一趟。”
明誠露出一些不好意思的表情,說道“我還有一些事情向南田課長彙報。”
“南田課長去陸軍醫院看那個傷員去了,還沒回來。”
明誠笑著說道“這個我知道,我來之前已經和南田課長通過電話了。他說讓我去他辦公室等他。”
高木聽完之後說道“好吧,請。”
明誠步伐沉穩而堅定地朝著南田的辦公室徐徐走去,高木則站在原地未動,似乎並不打算跟隨其後一同前往。
待南田步入辦公室後,一名身著憲兵製服的士兵走上前來,為他斟滿了一杯熱氣騰騰的香茗。
此時此刻,對於明誠而言,這無疑是一個千載難逢的絕好時機。
隻見他麵帶微笑,禮貌地對那名憲兵輕聲說道“我就在此等候南田長官即可,您不必費心招呼我了。”
憲兵聽後微微頷首,表示明白,隨後便安靜地退出了南田的辦公室,並順手輕輕帶上了房門。
見憲兵離開,明誠不敢有絲毫耽擱,動作敏捷如閃電般迅速來到南田的辦公桌前。
他先是左右環顧一番,確認周圍沒有任何異常情況後,緊接著熟練地掏出一把小巧精致的工具,插入辦公桌抽屜的鎖孔之中。
隻聽得輕微的“哢嗒”一聲響,抽屜被順利撬開。
明誠心急如焚地開始快速翻動起抽屜裡麵的各類文件來。
每一份文件都有可能隱藏著至關重要的線索和機密情報,他必須爭分奪秒、全神貫注地查找自己所需之物。
就在此時,遠在醫院處理事務的南田已然結束工作踏上歸程。
她步履匆匆,不一會兒功夫便已行至特高課大樓的樓下。
置身於南田辦公室內的明誠對此全然不知曉,此刻的他依舊全情投入地在如山的文件堆中苦苦尋覓著。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經過一番緊張的搜索,他成功找到了那份記載著叛徒相關信息的文件。
定睛一看,原來這個叛徒名叫許鶴。明誠匆忙地掃視了一遍有關許鶴的詳細資料,然後毫不猶豫地將其放回原處,繼續馬不停蹄地搜尋其他關鍵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