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恪如往常一樣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向辦公室,然而當他逐漸靠近時,卻驚訝地發現辦公室的房門竟然敞開著。
這一異常情況令陳恪不禁眉頭微皺,心中暗自思忖究竟是誰如此大膽,竟敢未經允許擅自闖入他的辦公室。
帶著滿心的疑惑與些許惱怒,他毫不猶豫地抬腿邁進了辦公室,決心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敢這般明目張膽地侵犯自己的辦公場所。
就在他剛剛走到門口的時候,一個身著整潔中山裝的女人迎麵走來。
隻見那女子麵帶微笑,輕聲說道“陳處長,您來了。”
聽到聲音,陳恪定睛一看,原來是朱徽音。
他微微一愣,隨即開口道“朱徽音。”
朱徽音臉上依舊掛著那抹淡淡的笑容,回應道“正是我,陳處長。從今天起,我就是您的秘書啦。”
陳恪聞言,心頭頓時湧起一絲詫異,忍不住追問道“秘書?你之前不是偵聽組組長嗎?怎麼突然變成我的秘書了?”
麵對陳恪的疑問,朱徽音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並未給出明確的答複。
見朱徽音不願多說,陳恪也就不再追問下去。
他心裡明白,在這個複雜多變、危機四伏的環境下,每個人或許都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任務或者身份。
既然她不願意說,那就權當是地下黨組織在自己身邊安排的一顆隱藏棋子好了。
想到這裡,陳恪暫時放下了心中的疑慮。
朱徽音手腳麻利地將辦公室收拾妥當後,便向陳恪微微點頭示意,然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而幾乎在同一時間,身處另一處的陳深迅速拿起桌上的電話,熟練地撥通了皮蛋的號碼,並語氣嚴肅地吩咐道“皮蛋,幫我準備一些東西……”
另一邊,76號審訊室裡彌漫著緊張壓抑的氣氛。
昨天經過層層篩選而出的那些被懷疑與宰相有過交集的人們,正一個個接受著嚴厲的審訊。
在各種逼問手段之下,大多數人終究抵擋不住壓力,紛紛選擇了招供。
很快畢忠良就把陳深叫到審訊室。
陳恪也聽到了消息,昨天抓回來的八個地下黨嫌疑人都招了。
陳恪很清楚昨天帶回來的都是什麼樣的人,無奈地笑了一聲,屈打成招。
審訊室內,陳深站在畢忠良旁邊,接過劉二寶遞過來的文件夾,打開看了一下。
看文件的時候,掃視了一圈昨天被帶回來那幾個人,其中一個見過,讓他心中一驚。
昨天晚上他和宰相碰頭的時候,其中一個人就在他的旁邊,陳深快速回憶著,昨天有沒有破綻。
思考再三,確認沒有問題之後,才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文件之上,裡麵是這幾個人的口供。
一看就知道,他們全是屈打成招。
陳深不知道的是,嫌疑犯中其中一個人,已經看到了陳深,他很清楚陳深也和那個地下黨說過話。
那個嫌疑犯看陳深的舉動,被畢忠良看到了眼裡,心中閃過一絲懷疑。
不過他並沒有出聲,而是等待著陳深的反應。
陳深看完之後,將文件給劉二寶,向畢忠良使了一個眼色,畢忠良看到之後跟著陳恪走了出來。
兩人來到審訊室外,畢忠良說道“說吧。”
陳深隨意地說道“你隨便找一個,把其他七個處理掉不就行了。”
畢忠良說道“完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