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爆炸的事情,現在清晰明了,但是畢忠良還是有些疑問,於是問道“我讓你查陳恪打電話的事情,查了嗎?”
劉二寶立刻說道“陳深是在門診樓,嚴醫生辦公室裡打的電話。”
“這麼說陳深也是去過門診樓的。”
“是。”
“那他去門診樓的時候,吳誌國在什麼地方。”
“按照扁頭的說法,吳誌國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嫌犯的病房。”
“這幾天彆閒著,把陳深見過什麼人,做過什麼事情都給我查清楚。”
“是。”
畢忠良起身整了整衣服,“走吧,去會一會神通廣大的麻雀上線宰相。”
畢忠良去之前還給宰相準備了一身新衣服,來到單獨關押宰相的牢房之後,畢忠良將衣服放到一旁的床上。
畢忠良笑著對宰相說道“把衣服給你拿過來了有沒有興趣喝一杯。”
宰相並沒有理會畢忠良,就靜靜地坐在床上一句話也沒說。
而外麵的特務很識趣,聽到畢忠良要和宰相喝酒,立刻搬過來一張小桌子,劉二寶則提前將準備好的酒倒進了兩個酒杯之中。
畢忠良也不理會宰相的態度,自言自語地說道“很多人都跟我講過,我這樣做叫徒勞無功,因為沒有敵人會以為你的一杯酒或一句話就改變自己的信仰。
但是我太太不這樣想,她是一個基督徒,她始終都相信任,隻有懺悔和重新選擇的機會,我也同意老祖宗的話,先禮後兵乃君子所為,尤其對你這樣一個漂亮的女人。”
畢忠良說完之後向劉二寶使了一個眼色,劉二寶心領神會,從口袋中拿出一遝照片,挨個放到宰相的麵前。
照片上全是以往那些審訊過遍體鱗傷的女人。
宰相看著那些照片,心裡非常難受。
畢忠良依舊平靜地說道“你有孩子嗎?我猜你應該有,你也不願意你的孩子,看到你變成這樣一個怪物,對吧。”
宰相看著那些照片,強忍著眼中的淚水,依舊一言不發。
不過有一點宰相很清楚,如果自己不說點什麼的話,她很有可能會和照片上的那些女人一樣受儘酷刑。
於是她端起麵前的酒杯喝了一口說道“沒錯,我就是宰相,我在米高梅沒有見到麻雀。”
畢忠良立刻問道“那吳治國呢?”
“如果我說吳誌國是我們的人,那麼你就真的相信你隊伍上已經乾淨了嗎?”
畢忠良笑了笑“我喜歡和你這樣聰明的人聊天。”
“彆浪費時間了,想殺我動手吧,你們想知道的,應該也都從叛徒那裡知道了。”
“這就叫視死如歸,對嗎?好,我敬你。”
宰相被帶回76號的消息如同一陣疾風般迅速傳播開來,並未有人特意去封鎖或隱瞞。
陳恪剛剛踏入76號的大門,便得知了這個驚人的消息。
他心中暗自思忖著,著實未曾料到,在過去的這幾日裡,宰相竟然未能成功轉移出大上海這片危機四伏之地。
想來定是她過於高估自身的安全保障,才會導致如今身陷囹圄的局麵。
要知道,一旦落入了76號這個魔窟之中,想要將其營救出來簡直比登天還難,甚至可以說是幾近無望之事。
陳恪眉頭緊皺,憂心忡忡地思考著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