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隻見身姿婀娜的劉美娜邁著輕盈的步伐走了進來,她手裡拿著幾個檔案夾袋。
走到畢忠良麵前後,劉美娜微微躬身,語氣恭敬地說道“處座,這是您要的幾位科長的檔案。”
畢忠良坐在辦公桌前,身體前傾,用低沉而輕柔的聲音回應道“放這兒吧。”
劉美娜依言將檔案袋輕輕地放在辦公桌上,然後直起身子,再次微微躬身,柔聲說道“那我就先出去了。”
畢忠良點了點頭,應道“好。”
待劉美娜轉身離去並輕輕帶上辦公室門之後,畢忠良迅速伸手拿起那個裝著陳深檔案的袋子。
他動作麻利地撕開封口,將裡麵的檔案抽了出來。
畢忠良目光急切地在紙張上遊移,當他看到陳深履曆表上“黃埔16期教官”這一行字時,心中不禁一動。
昨天與徐碧城的那次談話瞬間湧上心頭,因為他記得清清楚楚,徐碧城同樣也是畢業於黃埔16期。
回想起昨日陳深和徐碧城兩人之間微妙的神情交流以及略顯異常的反應,畢忠良愈發堅信他們彼此必定相識。
想到此處,畢忠良緩緩放下手中的檔案,抬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劉二寶,嚴肅地下達命令道
“一是繼續加派人手緊緊盯著陳深,一舉一動都不能放過;二是務必徹查清楚唐山海和徐碧城的底細,任何蛛絲馬跡都不可遺漏!”
劉二寶神色凝重地點頭應道“是。”
而畢忠良則在安排妥當一切之後,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邁步朝著審訊室走去。
此刻,他的腦海裡還在思考著如何從宰相口中獲取更多有價值的情報,絕不能如此輕易地就將宰相拱手交出。
審訊室裡,宰相被鎖在電椅之上,畢忠良手中拿著烙鐵,沉聲說道
“人這一輩子很短,選擇的機會也很少,如果你今天鬆口,我相信以後你會為今天的選擇而感到慶幸。”
宰相虛弱地說道“世事無常,誰也不知道,今天你是不是站錯了隊。”
“說得沒錯,我們都是在賭命,如果你站錯了隊,今天你的命就會送在這裡。”
“那我就選擇死在今天。”宰相說完閉上眼睛,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畢忠良冷笑一聲,“好,你想死你說了算,但是怎麼死我說了算。”
說完直接向行刑的人揮了揮手,行刑的特務將手上的電閘拉了下來。
電流急速地穿過宰相的身體,宰相咬緊牙關表情顯得十分猙獰,但始終沒讓自己喊出聲來。
陳深這邊,當他得知畢忠良竟然還要再審一次宰相時,心中焦急萬分。
他深知時間緊迫,如果不能及時阻止這場審訊,宰相恐怕凶多吉少。
於是,他絞儘腦汁,想儘一切可能的辦法來阻止這一可怕的進程。
審訊室內,宰相已經遭受了一輪又一輪殘酷的刑罰,幾乎所有常見的酷刑他都嘗遍了。
陳深心如刀割,他太清楚此刻宰相所承受的痛苦和折磨。
而按照目前的形勢來看,宰相極有可能已被拉到那令人膽寒的電椅之上,即將麵臨電刑的摧殘。
想要直接將宰相從戒備森嚴的審訊室中營救出去,簡直比登天還難。
陳深明白,眼下唯一可行的途徑便是想辦法阻止畢忠良對宰相繼續施刑。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他終於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