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州軍可不是強軍勁旅,順風打逆風跑是官軍常態。
投降更是家常便飯,反正日後朝廷詔安,又能搖身一變成為官軍。
總不會真有想一輩子當賊的人,那怎麼可能嘛。
官即是匪,匪便是官。
濟州軍中不乏有此種心思的‘機靈’人。
所以梁山一句降者不殺,濟州軍便從心跪地受降,那是一個老實聽話。
李雲呂方一行打馬回營中,又在路上抓到十餘個官兵,一並押上帶回黑鷹嶺。
遠遠瞧見宋萬吳用等人,李雲高聲喊道。
“宋萬哥哥,兄弟們,我們將陳思平這廝抓回來了。”
待得近前,呂方將陳思平拉下馬來,摔在地上,李雲手指陳思平說道。
“哥哥,這廝鳥端是能逃,若不是在路上被欒廷玉兄弟麾下百將徐清兄弟攔截,憑他的好馬,怕是能一路逃回濟州城去哩!”
呂方亦是說道。
“這廝鳥本事平平,卻有不俗家世,言其祖上是個什麼曲陽侯的,故得朝廷賞賜了一匹好馬號‘落雪’,各位哥哥請看。”
聽有好馬,眾人紛紛看去,隻見一匹雪花錦緞似白馬,高大雄壯,神采俊秀,頗為不俗。
吳用讚賞道。
“全須白似雪,落地了無痕,竟是無一點雜色,不愧落雪之名!”
宋萬更是大步上前,用手撫摸著白馬,見白馬溫馴,他欣喜道。
“我看這馬長得高大,僅遜於劉玄哥哥的火裂馬和呼雷豹,想必亦是匹千裡駒,可倒是溫馴,不似那兩匹神馬暴躁認主,除去劉玄哥哥,無人敢近。”
一旁的陶宗旺深表認同道。
“是哩,呼雷豹是我和劉玄哥哥一同從光州取來的,可連我都不能騎乘,隻能賣好喂食,哪像此馬,宋萬哥哥都可上手撫摸,端的溫馴。”
李雲嗬嗬一笑,打趣道。
“嘿嘿,這不過是寶馬,劉玄哥哥的可是神馬,如何能比!”
吳用點頭說道。
“不錯,此馬雖俊,但神馬有靈,它的靈性怕是被自小磨滅,方能如此溫馴,若是戰場廝殺衝陣,必是比不上劉玄哥哥那兩匹神馬。”
在場眾人中對馬最是喜愛的便是呂方,他就有一匹朱紅馬,千金難換,不弱於白馬落雪,他痛惜道。
“吳用哥哥說的在理,但凡寶馬皆有靈性,不是朝夕相處,量這廝本事平平哪能降服,必是使了酷烈手段馴服,也不曉得此馬遭了何等苦難。”
聞言,宋萬等人對著白馬一頓上下齊手,仔細打量,見馬身沒有傷痕,才放下心來。
他們可是對火裂馬和呼雷豹眼熱已久,早就也想有一匹良駒,隻是無緣而已。
眼下有了白馬落雪,自是十分珍視,甚至連陳思平都沒放在眼裡。
一無是處的陳思平哪有寶馬重要。
梁山大哥劉玄已經擁有兩匹神馬,肯定是瞧不上白馬的,這匹白馬日後說不定就是他們其中一人的,宋萬等人想想都有些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