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進是大周皇室後裔,大宋就是從大周手中接過的政權。
可其中的過程卻是不那麼美好。
一句黃袍加身就是最大的嘲諷。
柴進是個有想法有本事的,可因為趙家是從柴家手中奪走的皇位,所以根本不允許柴進這般有本事的柴氏子弟入仕當官。
畢竟大慫連武將都怕,怎麼會不怕有著正統繼承權的柴世宗後人。
柴進每日外出打獵遊玩不過是為了營造浪蕩形象,以求在趙官家的眼底下生活下去罷了。
他庇護行凶犯人,結交江湖草莽,四處資助落魄好漢,就是想給大宋添堵。
劉玄能夠將梁山發展成山東綠林大寨,聚眾萬餘,柴進是十分欣喜的,甚至柴進還打探到劉玄立下替天行道大旗,專一為民做主。
剛開始聽到劉玄舉起替天行道大旗時,柴進還以為劉玄是想借皇帝之名,行匪寇之事,有朝一日會詔安朝廷。
可那句為民做主一出,柴進頓時知曉劉玄此人有異誌。
皇權至上的時代,皇帝就是天,代天巡狩是皇帝的專權,而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可不是一句空話。
為民做主是朝廷的事,梁山哪來的資格能夠取代朝廷為民做主。
除非劉玄有不臣之心,想造反稱王。
柴進就喜歡這種有想法的能人,劉玄鬨得越大越凶,他就越是覺得劉玄有成功的機會。
趙家既然能夠憑借兵權將他家的皇位奪走,那劉玄豈不是也能憑借梁山將趙家的江山推翻。
柴進深知自己沒有推翻趙家的能力,最多隻是使些絆子,弄出點不大不小的動靜來惡心趙家。
可劉玄這般人物有能力,有野心,且還發展起來了,那麼報仇雪恨的機會不就來了。
誰也不想隻當一個被圈養的牛馬,特彆還是自詡有一身本事的柴進。
柴進當富家翁當的夠夠了,他想封侯拜將,想繼承祖宗遺誌,光宗耀祖,收複燕雲十六州,而這些趙家都不會允許,但想來劉玄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當時柴進便給武鬆備好盤纏,送上金銀百兩,錦袍兩件,良馬一匹,寶刀一柄,直送武鬆出莊五十裡,才戀戀不舍的和武鬆惜彆。
武鬆趕到梁山地界時,已是初秋時節,金風吹滿地,黃葉漫天飛。
梁山周邊百裡已是全歸梁山統轄,四下都是在風風火火的修路建屋,開田種糧,修發渠道,好不熱鬨。
武鬆一路行來,穿州過府,見慣了路有難民,道有枯骨,強人攔路,官吏欺人,何曾見過似梁山這般人人安居樂業,個個笑口常開的和平景象。
不是說山東兩路有戰事發生,而是朝廷政策害人不淺,貪官汙吏盤剝不斷,盜匪賊寇行凶不止,大宋世道早已是爛成一片了。
武鬆看著田野中奔跑的稚子孩童,不禁想到了哥哥武大郎,心中的思念愈發深了。
早有村民注意到了武鬆,皆因武鬆身長八尺有餘,相貌堂堂,儀表凜凜,雖是官人扮相,卻露著好漢氣質,一身華麗錦袍絲毫遮掩不住那股衝天氣勢。
武鬆也察覺到村民異樣,但他沒有在乎,一路行來,如此注視目光他見得多了,不足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