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空博聽到這話,語氣有些憤慨“你們這是洗腦年輕女性,教壞她們。如果她們相信了,因此而做這種一生隻愛一人的美夢,以後隻會害人害己。”
阮綿綿聽到這突如其來的指責,有些懵了“啊?我隻是拍了一部電視劇而已。”
怎麼還能扯到她會教壞女孩子這上頭去的?
而且愛情是人類永恒的主題,提出其中一種愛情觀念,這也沒違法啊,也算不上壞的輿論導向啊。
真要提輸出價值,那劇裡不是提倡要珍惜愛情,愛的時候要專一麼?
哪裡有問題了?
“那也不能瞎拍啊。你們這不是害人嘛。”司徒空博的聲音依舊有些不爽。
阮綿綿依舊一臉懵逼,心裡也有些不爽——任誰辛辛苦苦拍了一部劇,卻被接二連三地指責,也會不爽的。
過了片刻,她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不是,你代入這麼深的嗎?難道,你就是其中的‘受害者’?”
不然為什麼說到“害人害己”這麼嚴重?
司徒空博那邊沉默了片刻,這才說道“我隻是看不慣錯誤的感情導向,你胡亂猜測什麼?有心情猜這個,不如回頭好好檢查接下來的劇本,免得感情問題犯同樣的錯誤。”
阮綿綿聽著他這依舊不改的上綱上線的指責語氣,火蹭的一下冒了上來,冷笑道
“我以後拍什麼,關你什麼事?管這麼寬,你是星際警察嗎?還有,你不喜歡這部劇的感情觀,當初看了劇本就彆拍啊,拍完又來這叫,顯得你沒腦子知道嗎?”
說完,“啪”的一下掛了電話。
沒一會兒手機就響了起來。
阮綿綿低頭看了一眼,見是司徒空博的,眼也不眨,就掛掉,後見電話接連響,乾脆屏蔽了司徒空博的號。
她演戲都不夠時間,可沒空跟司徒空博聊這些雞皮蒜毛的事。
結果,司徒空博竟將電話打到唐悠那裡去了,叫唐悠來喊阮綿綿接電話。
唐悠拿著手機過來,做了個口型,跟阮綿綿說是司徒空博。
阮綿綿搖搖頭,表示不用理會。
唐悠於是用力敲門,敲了幾下對另一邊的司徒空博說道“綿綿她趕進度,關著拍攝室的大門拍戲呢。晚點等她出來吃宵夜,我再跟你說啊。”
掛了電話,她在一旁坐下“這是怎麼回事?你直接屏蔽他了?”
阮綿綿簡單說了一下司徒空博噴她的話,隨後說道“我懶得理會他,所以屏蔽他了。”
“這司徒空博啊,十有八九,是被坑害的人之一。”唐悠搞了編劇之後,想象力豐富了很多,馬上如是猜測。
阮綿綿認真想了想,說道“那錯的也不是相信愛情永恒的那個人,而是背叛了愛情的那個人啊。他很明顯就怪錯了人,養成了自己的歪理,然後來怪我們。總不能讓我哄著他吧?”
唐悠點點頭“這倒也是。算了,我回頭跟他聊聊,你繼續忙你的吧。早點搞完,晚上彆熬夜。”
阮綿綿看向她“你說我,你自己不也熬夜嗎?”
唐悠白了她一眼“哎呀,我關心你,你還不領情!”
阮綿綿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認真說道“顧時一定不會有事的。”
“嗯。”唐悠收起笑容,但是下一刻,又露出笑容來,輕聲呢喃,“沒錯,他一定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