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蟲遞給安晴兩滴透明的水,“這是今天收集到的千金身上的露水,應該對你那兩個昏迷的師兄師姐有用。”
樓昀霄很聰明,大概猜到了這是什麼地方。
蟲蟲和千金直接解決了安晴的擔憂,“我師兄師姐還沒醒,我們先出去。”
樓昀霄:“走。”
範無言緊緊盯著那道門,門切切實實合上,再打開。
“昀霄!”範無言拔高聲音。
安晴將樓昀霄身子掰直“師父,你看,醒了。”
怔愣住的某人眼球動了一瞬。
不確定,再看看。
樓昀霄笑容不變。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誰都不知道範無言這幾天心裡是多麼的煎熬。
”範長老。”
安晴嘖了一聲“師父,我要去看師兄師姐了。”
言下之意,你鬆手,不要擋著們。
範無言恍然大悟,“奧,對對對!要去看小三小四。”
到了全月嵐的房屋外麵,範無言遲疑道“你們兩個先走,我就不進去了。”
瞧,他是一個多麼明智的師父啊。
樓昀霄這小子能活蹦亂跳,絕對是小五的功勞,一會他要是跟進去,看見什麼就不好了。
安晴拿出兩個小瓶子,強硬的拽著範無言的胳膊,往裡拖,“師父,一起,我找到了好東西。”
果然,千金的露水名不虛傳,一滴下去,全月嵐乾涸的丹田有了濕意,似破土重生的新芽。
沒有起色的身體像是被注入新的能量,識海上的痛楚一點點抽離,全月嵐昏昏沉沉好多天的大腦開始運轉。
好溫暖的感覺,像是身處在一片海洋。
“三師姐,三師姐醒醒。”
誰在叫她,好耳熟的聲音。
三師姐?
全月嵐打了一個激靈,直接精神,“師父?你怎麼靠我這麼近,師徒授受不親。”
舌頭在前麵飛,腦子在後麵追。
範無言氣無語了,造孽。
全月嵐心大,沒有注意到範無言要殺人的目光,看著坐在床邊的小師妹,大眼睛眨啊眨,“小師妹你醒了?”
安晴覺得這句話問的有些不大對勁,想了想,麵對麵的開口:“醒了。”
全月嵐終於知道自己乾了什麼傻事,開始打哈哈,“那個,這個,我就是想問問你,嗯,就是這樣。”
範無言發愁:“這副傻樣,還不快起來,倒倒你腦子的水,躺幾天怎麼人還傻了呢。”
全月嵐搞怪的想行個禮,結果高估了自己這副虛弱的肉身,身體一個不穩,直接呈倒插蔥的姿勢,向地上栽過去。
快,準,狠。
安晴還沒看到發生了什麼,手就已經揪住什麼東西了。
哦,是三師姐的衣服。
彼時的全月嵐,如花似玉的臉距離地麵僅有一指之差。
被安晴撈回來,自己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嗬嗬,嗬嗬。”
安晴:糟糕,師姐睡傻了。
範無言:糟糕,徒兒手腳不協調了。
南思承和瑾雲正如前幾日一樣,掐著時間來看師弟師妹們的情況如何,打開房門,就對上了三雙大眼睛。
古怪的氣氛蔓延。
瑾雲“謔”的一聲向後退了一步,南思承的手有點抖。
真是,好大一個驚喜。
驚死他們了。
還是南思承率先回神,“你們兩個?”
背著他們偷偷好了?
範無言沒好氣的瞥了一眼瑾雲:“彆嚇著你師妹。”
瑾雲可不管他說什麼,擠開一個位置,就坐下,“讓我看看你們兩個。”
南思承也仔細檢查了一下兩人的狀況,放下手,笑著說道“看來恢複得不錯。”
全月嵐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多虧了小五。”
剛剛她可是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小師妹喂了她一滴“水”,自己的身體就莫名其妙的恢複了。
舌頭在嘴裡一卷,什麼都沒有了,全月嵐有些可惜。
範無言聽了,臉上露出了一絲自豪的神情。
徒弟給力,沒辦法。
“我真沒做什麼。”不是自己的功勞,安晴不認,晃了晃還在一邊的空瓶子,解釋道:“這是我的一個靈植朋友給的。”
全月嵐說的很鄭重:“那也是多虧了我的小師妹,沒有你,你的朋友可不會出手。”
在這一點上,她還是明白的。
“以後有什麼事情需要師姐做的,儘管說,上刀山,下火海,師姐都可以。”
安晴連忙擺手:“不至於不至於。”
全月嵐:“至於至於。”
安晴:“使不得,使不得。”
全月嵐:“使得使得。”
安晴:“嚴重了,嚴重了。”
全月嵐將靈蛇劍甩在床上:“嗯?”
安晴態度瞬間改變,“好的好的。”
南思承和瑾雲是後來的,隻看到了個結尾,聽見她們的對話,身體一顫一顫的,差點笑出雞叫聲。
“剛剛昀霄已經帶著藥去找四師兄了,看看時間,現在應該好了。”
樓昀霄早早就把另外一滴送到了距離這裡不遠的古楓的房間,捏開他的嘴巴,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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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看見如此明顯的恢複過程,樓昀霄還是感覺很新奇。
古楓一睜眼就開始吐槽,“誰掰我嘴巴,還用那麼大力,疼死了。”
樓昀霄:“還是手輕了,下次要記得,把你下巴卸了。”
都受這麼重的傷了,還有力氣閉嘴,是怕被人喂毒藥還試啥的。
剛剛樓昀霄一下愣是沒打開,後來加了點力道,才勉強撐起一道縫。
現在還有時間吐槽?
古楓怒氣衝衝,“我看誰敢卸我下巴,我送你上西天!”
一轉頭,黑著臉的麵孔嚇了他一跳。
“樓樓師兄。”
天嚕啦,剛剛他沒有說什麼大逆不道的話吧。
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我這張破嘴,早晚剁了他。
樓昀霄嫌棄他,“醒了就快起來,彆指望我給你穿衣服。”
古楓雙手先行一步:“嗷嗷。”
等等。
慢了一拍的古楓後知後覺,驚喜的跳腳:“我傷好了,不疼了。”
“樓師兄,是你救了我嗎?”
“大恩不言謝,你和小師妹的事我就同意了。”
樓昀霄微微眯著眼睛,拒絕的乾脆利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