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芳完全沒說她害怕婆婆的事,也沒說婆婆撒潑的事。
這個婆婆獨自一人拉扯大了幾個孩子,性格再怎麼樣,幾個兒子都不會說自己媽如何的。
這種道理她懂。
所以她儘量的避免和這幾個人有衝突,要說按排位,那她在家裡的地位,現在是最低的。
看著肚子裡的幾個小崽子的份上,可能能讓她多吃幾口。
但如果實際上,可能僅比家裡那幾隻母雞可能地位稍高一點。
畢竟幾兄弟和婆婆是血親,她是安排進來贖罪的。
換句話說,這些人都是上峰以及上峰家屬。
家裡下屬就她一個。
所以看明白了,對自己的定位清晰,那她就該擺正自己的位置。
毫無裝備的穿書到了這裡來,她更想的說的是,自己是被發配來的……
劉剛他們幾人走得快,很快就回去了。
王芳也不著急,她自己慢慢的走著。
屋裡的人要說什麼,劉剛應該有自己的判斷力。
她之前也和劉剛解釋的很清楚了。
如果劉剛是個是非不分的,她也好借機看清楚劉剛這個人的心性。
畢竟上峰若是個是非不分的媽寶男,那生完崽子之後,她更願意換一個上峰,或者自己創業,自己當老板。
否則跟著她以後就是斷不清的家庭官司。
她可不想跟著無限內耗。
她不想過那種結婚後身不由己的生活。
現在她比彆人多的就是她那點膽識,和對未來國家發展的了解,這就是所謂的信息差。
她是要靠著信息差來發財致富的。
她越想腳步有點越慢了。
昨天的試探,也表明了劉剛是一個極度不相信她的人。
講的那麼明白了,還要自己檢查她的信。
她得不到劉剛的錢,又得不到劉剛的信任,如果今天劉剛還是非不分?
那她是不是提前帶球跑?
第一次,她生出這樣的想法,這個家,她有點不想回了。
隻是現在在村裡,她肚子裡還有三個孩子,她怎麼說都得先把原主小芳親哥的人命債給先還了。
而且在這個時代,去哪都得有介紹信。
她想想自己一沒介紹信,二沒錢,頓時又蔫了。
還是先回去看看吧。
自從王芳說出去找人的時候。
娟嬸子就陪著桂花在劉堅的房間裡麵。
桂花還拿了把剪刀,想剪又不敢下手。
娟嬸子也不敢靠前。
早知道就不來吃這瓜了。
這家子好像就有些氣運不好的。
前陣子剛死了孫子,現在兒子又受傷了。
還說是兒媳婦給鬨的。
她以後要少來。
看著桂花嬸好像還有點腦子不太正常了。
手裡拿個剪刀,又在絮絮叨叨。
“你說這殺千刀的,為何把我兒子這樣縫起來。這樣得多疼?”
“她哥害死了我孫子,現在她又來害我兒子。”
“你說她怎麼不怕報應呢。”
“我把幾個孩子拉扯這麼大我容易嗎?”
“要是我兒子死了,我得讓她償命。”
“等她一生下來孩子,隻要是個男娃,我就讓剛子把她趕走。
多一張嘴吃飯,還是個惹事精。
我們家養不起這樣的人。
彆想來占我們家便宜。
這一年頭,家裡多養一個人,得吃多少糧食?”
“她肚子裡說不止一個男孩,到時候省下來的糧食,給那幾個孫子吃。”
她就這樣絮絮叨叨的罵著,說著,又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