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巧娘、木蘭推著獨輪車一點點慢慢地朝前進,林晚晚則是欣賞著周圍的風景。
平板車上的林早早,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哇哇”大哭著。
孫梅不停地哄著“福寶乖哦!不哭不哭,是不是餓了?娘給你喂奶……”
可惜她還是繼續哭著,林老太接過孩子輕輕哄著道“這孩子今天怎麼一直哭鬨不止?是不是哪裡不對勁啊?”
她摸了摸林早早的頭道“哎呀!頭上咋這麼熱呢?這是發燒了呀!”
孫梅有些著急道“那現在咱們怎麼辦?”
“必須去鎮上找大夫。”林老太說道。
孫梅想了想道“要不然把孩子抱給白夫人瞧瞧?上次那個孩子也是被她瞧好的。”
林老太點了點頭,抱著孩子走到白夫人麵前道“喂!孩子發熱了,你現在給她看看,趕緊的……”
白夫人一臉莫名其妙“你孩子發熱,關我什麼事啊?”
“你不是村裡的一分子嗎?讓你給孩子看病,是你的福氣,你趕緊給她看。”林老太打從心底裡就看不起白夫人。
白夫人每日身穿著漂亮的衣服,不是澆花澆水,就是刺繡,逗貓逗狗的。
而她呢!要操持著各種瑣碎的家事,粗糙的雙手,簡樸的衣衫,與白夫人的精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種對比讓她的心裡越來越不是滋味,嫉妒的情緒在心底不斷翻騰,每一次看到白夫人的優雅姿態,那嫉妒就更深一分。
她渴望著能有一天也過上那樣的生活,能像白夫人一樣,穿著漂亮的衣服,不需要為生活的瑣事煩惱。
等到災荒,她就更看不上白夫人了,以前就喜歡逗貓逗狗,現在為了生計還是得不停地操勞。
白夫人淡淡瞟了她一眼道“治病可以,但是總得給錢吧?看一次一百文。”
林老太氣笑了“那個死老太婆是鑽在錢眼裡了吧?張口閉口就要100文,你知道100文能買多少糧食了嗎?”
現在就算是災年,100文也能買到好幾斤粗糧了。
白夫人冷笑一聲道“這林早早可是福星,福星的價格能和一般人一樣嗎?她難道不值100文?”
林老太還想說什麼,被孫梅製止了,孫梅皮笑肉不笑地從包裡掏出了100文道“收了錢,可得給我們家好好治,治不好我可是會來找你的。”
白夫人摸了摸林早早的額頭道“嗬!治肯定是能治好的,彆到時候治好了,非得說沒治好。”
白夫人手持銀針,麵色冷峻,全神貫注地在孩子身上施針。
那細長的銀針在她手中穩穩地落下,每一次紮入孩子的肌膚,都讓一旁的孫梅心驚肉跳。
孫梅忍不住大聲叫嚷
“嘿,你能不能輕一點啊?
小孩子這麼嫩,能用這麼長的銀針紮嗎?”
林老太也在一旁怒目而視,大聲指責道“你是不是故意的,趁這個機會紮我們家小孩啊?”
白夫人聞言,淡淡地抬起頭,目光清冷地看著他們道
“要治就治,不治滾蛋!
要是你們覺得我治得不好,那你現在就抱著孩子走,100文還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