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壺終於申請換位血戰了嗎?”
“可惜不是挑戰我呢。”
童磨無憂無慮地笑著,用意識聯係了鳴女。
“鳴女小姐,我要去無限城~”
下一刻,他就出現在無限城裡了。
這裡依然還是原來的樣子,看不到邊際的昏暗空間中,無數燈光彙聚成燦爛的星河。
鳴女的服務永遠那麼周到及時,勤勤懇懇如同一個沒有感情的工具人。
“鳴女小姐真是勤勞得讓人感動呢。”
童磨這樣想著,邁著輕盈而優雅的步伐行走在無限城的過道上,口中哼起了歡快的歌聲。
雖然玉壺這次並不是挑戰他,但上弦的換位血戰畢竟不是一件小事,所有上弦都會收到消息通知。
除了被挑戰者之外,其他的上弦可以選擇來觀戰,也可以無視。
這麼有意思的事,童磨當然要來湊湊熱鬨啦~
無限城中心的位置已經架起了一座巨大的擂台,被挑戰的棘影陰沉著臉站在擂台一邊,跟另一邊的玉壺針鋒相對。
鳴女端正跪坐在高處,如往常一般低頭抱著琵琶,沒什麼存在感。
童磨先是熱情地跟鳴女打了個招呼,然後環顧四周,看看都有誰到了。
半天狗抱著頭蜷縮在樓梯上,真是一點也沒變,打招呼也不怎麼理會人。
黑死牟獨自站在高處的一座木台上,身上是永遠不變的紫色蛇紋和服與黑色馬乘袴,腰間彆著一把長滿眼睛的佩刀。
深紅色的長發紮成高馬尾,左額頭和脖子右側有著火焰般的赤色紋路,六隻紅色鞏膜、金黃色虹膜的眼睛居高臨下地望著下方。
作為一個十分重視上下級關係的人,這種時候他當然會到場。
“欸——猗窩座閣下沒來啊。”童磨一臉落寞地低下頭去。
幾十年沒見過猗窩座閣下了,真是想念。
自顧自失落了一會兒後,他再度變得活力滿滿起來,三兩下跳上了黑死牟所在的高台。
黑死牟轉頭望向他,六隻眼睛給人一種威嚴的壓迫感。
“晚上好呀,黑死牟閣下~”童磨熱情地揮著手道,“真是好久不見了,我可是非常想念你呢。”
黑死牟沉默著看了他半晌,在腦海裡回憶著他的名字。
似乎……想不起來了。那就不想了。
“你……叫什麼名字?”他用清晰而緩慢的聲音問道。
“欸?黑死牟閣下竟然忘記了我的名字嗎?”童磨露出十分受傷的表情,抬起右手捂住了心口。
“那可真是太令人傷心了,我可是一直記掛著黑死牟閣下呢~”
黑死牟看著表情難過的童磨,表情肅穆地陷入了沉思。
看他的表情……似乎跟自己很是熟稔?
但是……上弦之陸……好像隻遠遠見過一麵而已。
後來有再見過嗎?難道……自己忘記了?
想不起來……自己的記性應當不至於這麼差才對。
黑死牟有點迷惑,但臉上嚴肅穩重的表情絲毫未變,六隻眼睛直直盯著童磨。
被六隻威嚴滿滿的眼睛盯著,童磨一點兒也不覺得不自在,很快又露出了開朗的笑容。
“黑死牟閣下,我是童磨,這回可要記住哦~”
黑死牟緩緩點頭,道“我們……見過幾次?”
“一次啊,隻有我成為上弦時那一次而已哦。”童磨豎起右手食指,有些茫然地歪了歪頭。
他不太明白黑死牟閣下為什麼這麼問。
“像我這樣惹人喜歡的人,還有這樣好看的一雙眼睛,若是見過第二次的話,總不該會忘記才對吧。”他自信滿滿地說。
黑死牟看著童磨那雙刻印著字的彩虹色眼瞳,心裡更疑惑了。
“那……你為何與我……如此熟悉?”他措辭謹慎地問,話語之間停頓很長。
“欸?”童磨一臉無辜地眨巴了下眼睛。
感覺黑死牟閣下有點呆呆的……
好可愛!也很好逗的樣子~
?▽?
童磨的眼睛一瞬間變得亮閃閃的,目光灼熱到讓黑死牟微微皺起眉來。
黑死牟有點想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