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城內又一次搭起了巨大的擂台。
鬼舞辻無慘臭著臉站在高處,看一眼蓄勢待發的猗窩座,又嫌棄地瞥一眼嬉皮笑臉的童磨,眉心止不住地跳動著。
他本來是不想同意他們進行這場換位血戰的。太麻煩,死一個還要找新的,上弦又不是那麼好培養的。
尤其是提前翻看了這兩個家夥的記憶,弄明白了緣由之後……
一個滿腦子隻想打架,一個一門心思在玩耍,對彼此都沒有太強的殺意。
雖然猗窩座大部分是因為被惡心到了,童磨則是在玩他那愚蠢的交朋友遊戲,但是……
什麼時候換位血戰這麼嚴肅的事竟然成了切磋玩鬨的借口了?
無慘氣得想打童磨,但轉念一想,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看他們打架也能消遣消遣。
他理了理身上華美的和服,順便讀取著兩個家夥的心思。
猗窩座倒是躍躍欲試地在期待著戰鬥,一心想著從這場戰鬥中獲得啟發,好提升自身的實力。
很有上進心,辦事從來都很認真,是靠得住的下屬。
至於童磨……
“哎呀呀,該怎麼辦才好呢?接下來要怎樣打架才能不傷到我和猗窩座閣下的感情呢?”
“上來就使出全力的話,那也太粗暴了。”
“要是戰鬥結束得太快,沒有一點體驗感,猗窩座閣下會很傷心很難受的吧?”
“嗯嗯,對待好朋友一定要溫柔!麵對猗窩座閣下這樣羞澀敏感又孩子氣的人,也要更加耐心一點才行!”
“所以一定要慢慢地、溫柔地打,讓猗窩座閣下玩得儘興了,還能加深彼此之間的感情呢~”
嗯,是這樣的,猗窩座閣下隻顧著埋頭打架就好,童磨要考慮的事情就多了。
無慘抬手捂了捂臉,眉毛微微抽搐起來。他黑著臉來到黑死牟所在的房間,坐在了他對麵。
“無慘大人。”黑死牟緩緩低頭,一板一眼地說道。
“黑死牟,你認為這場戰鬥如何?”無慘看著麵前的棋盤問道。
“猗窩座……無法獲勝。”黑死牟用清晰而緩慢的聲音說道。
雖然他欣賞猗窩座不斷追求武道極致的精神,也認為童磨是個令人討厭和生氣的家夥……
但他也承認,童磨的實力確實還不錯,目前比猗窩座更為強大。
並不是在武道技藝和心境意誌上的強大,而是在彆的方麵——
許是由冷寂空無的內心所孕育而出的,無比純粹和極端的,極致的血鬼術。
“這樣啊。”無慘把一枚棋子放在棋盤上,“童磨最近倒是開發了幾個有點意思的能力……”
在兩者慢悠悠地交談的時候,上弦已經齊聚在無限城了。
童磨非常活躍地跟每個同伴親切地打招呼,得到了“熱情”的回應。
“咿咿咿——好可怕好可怕……”半天狗瑟瑟發抖地縮在了牆角裡。
“哎呀,半天狗閣下還是這麼見外啊。”童磨笑眯眯地說。
“好久沒有看到上弦之間的換位血戰了,真是可喜可……咳咳,令人憂心不已呀。”
玉壺說著,身體搖晃了一下,用右邊那張嘴接著道“童磨閣下,祝您旗開得勝!”
“我最近新製作了一件超棒的工藝品,滿心期待童磨閣下能夠過來品鑒一番。”他合攏頸側的兩隻小手上下摩擦著。
“啊——玉壺閣下真是老樣子呢。”
童磨笑嗬嗬地歪了歪頭,眉毛略微耷拉了下去。
哎呀,玉壺閣下還是如此熱愛惡作劇呢,總是喜歡惹哭自己。
這樣惡趣味的性格雖然很有趣,但有時也會令人傷腦筋啊。
童磨有些煩惱地想著,很快又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後,熱情地衝著妓夫太郎和墮姬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