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發現了更有趣的義勇君後,童磨也不打算去找什麼灶門家了。
畢竟這種有意思的事情就那麼多,總要一件件來嘛~
他在附近的小鎮裡漫無目的地逛了逛,隨意選了個方向開始了自己的旅行。
當然,在此之前,童磨軟磨硬泡地請求小鳴女記下了這附近的坐標,方便他今後再次傳送過來。
要教義勇君學會怎樣交朋友,讓他成為一個受歡迎的人,這可是一件需要長期堅持的事情呢。
啊,光是想想就令人感到鬥誌昂揚呢!
童磨在旅行的過程中,也摩拳擦掌地準備著自己將要進行的交友課。
另一邊,富岡義勇加快速度跑回了山上,看到了木屋前的三道身影。
“我回來了!”他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跟之前判若兩人。
其實他剛才麵無表情隻是因為怕生,由於在不熟的人麵前會感到無所適從,不知道該做出怎樣的表情,所以乾脆就不做表情了。
這樣彆人就不會感到被冒犯了。他是這樣認為的。
“這次回來得好慢啊,義勇。”
肉粉色頭發的少年抱著把木刀靠坐在一棵樹下,轉過頭來衝他招了招手,右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傷疤。
“路上碰見了一個怪人。”義勇說著,把食材放在屋前的篝火旁邊。
“什麼樣的怪人?”
坐在篝火旁的黑發少女好奇地問,清秀可愛的臉上始終掛著溫柔平和的笑容。
他們的師父鱗瀧正往篝火裡加著柴火,戴著紅色天狗麵具的臉也轉了過去。
“是一個……”義勇剛要把自己方才的見聞全盤托出,就想起了那個人在分彆前的警告。
不要說出這件事,否則會發生很可怕的事情……
富岡義勇咽了咽唾液,忽然感覺渾身發冷,身上冒起了雞皮疙瘩。
在夜晚遇見一個悠閒地坐在荒郊野外的怪人,這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吧。
那個怪人身上的衣服也很奇怪,長相也漂亮得不像人,彩虹一樣的眼睛更不像是人類會有的……
該不會是碰上山林裡的妖精什麼的了吧?
現在想來,自己連那個人的名字都不知道,與那人的相遇以及對話都透著一種古怪和詭異的感覺。
義勇想起了自己小時候聽過的那些誌怪故事,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後知後覺地感到了後怕。
看著義勇快速失去表情、眼神也變得呆滯的臉,真菰抬起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發生什麼事了嗎?”
“……”義勇回過神來,“什麼都沒有發生。”
“那你說的那個怪人?”真菰神色疑惑。
“我沒什麼好說的。”義勇表情呆呆地說。
“哎?什麼嘛,吊人胃口……”真菰鼓起臉頰。
“習慣就好。”錆兔無奈扶額。
在吵吵鬨鬨的氛圍中,師徒四人結束了一場豐盛的晚餐。
鱗瀧也拿出了精心為弟子們製作的消災麵具,作為祝福他們平安通過選拔的禮物。
義勇摩挲著手中的麵具,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山下那個人說起的預言……
錆兔會死?真菰本來也會死?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身旁活蹦亂跳的兩個好友,直到被錆兔敲了下腦門才回過神來。
果然,那家夥就是個騙子吧?
富岡義勇有些煩惱地想著,卻還是不由自主地變得心事重重。
在其他人看來,本就天然呆的義勇在下山一趟回來後變得更呆了,真是個讓人放不下心的家夥啊。
……
十多天的時間眨眼而過,四處溜達的童磨總算想起了自己跟義勇君的約定。
在一個月光皎潔的夜晚,他剛通過無限城傳送到附近,就聽到了林中傳來的一陣陣急促的敲擊聲和腳步聲。
童磨用折扇遮住嘴唇,探頭探腦地湊過去,看到的是一道正在刻苦鍛煉的身影。
紅色羽織的少年正拿著刀揮汗如雨地鍛煉著,看樣子已經練了很久,全身都在顫抖著,卻還是咬著牙狠狠揮動著長刀。
“呀,義勇君真是努力呢。”童磨笑容燦爛地說。
林中的少年猛然停下了動作,轉頭看了過來,總顯得有些無神的藍眼睛瞬間亮了一下。
他氣喘籲籲地跑過來,但在不遠不近的位置就停住了腳步。
“晚上好呀,義勇君。”童磨抬起扇子揮了揮,“真是個不錯的夜晚啊。”
他轉眼看著少年肩膀上纏繞著的繃帶,顯然是傷勢未愈,一臉驚訝地抬手遮住了嘴唇。
“哎呀呀,義勇君這是受傷了嗎?”
“受傷了還這麼努力,這樣不會痛嗎?真是令人欽佩的意誌力呢。”
童磨露出感動的表情,絢麗的眼瞳在夜色中閃閃發亮。
“我等了你兩天。”
“我信你了。”
富岡義勇語氣沒有什麼起伏地說,臉上依然沒有什麼表情,但看起來卻像是要哭出來了。
整個人透著一股低落和頹廢的氣質。
“誒?”童磨眨巴了下眼睛,緊接著換上了憐憫的表情,“你這副樣子,是因為同伴死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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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義勇困惑地歪頭,“他們沒死啊。”
童磨愣了下,隨後一臉驚奇和感動地瞪大了眼睛。
“哇哦,是義勇君救了他們嗎?”他笑容滿麵地合起手掌夾住了自己的扇子。
“一定是付出了艱辛的努力,克服了很多危險和困境吧?”
“真是太令人感動了!”童磨淚眼汪汪地說。
義勇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一副淡定又冷漠的樣子,眼角卻悄然浮現出了淚花。
兩人淚汪汪地四目相對,沉默良久,隻有樹上的一隻鎹鴉發出“嘎嘎”的嘲笑聲。
“唔,看你這副表情,似乎不是這樣?”最終還是童磨先說話了。
他也不挑地方,直接在原地盤膝坐了下來,揮手示意對方也坐下。
“義勇君一定是經曆了什麼難過的事情吧?可憐的孩子……”
“對我說說吧,我會聽你說的。”
童磨露出溫柔而和藹的微笑,語氣柔和地說道。
義勇抱著膝蓋坐在對麵,一副小可憐的模樣,但臉上依然是沒有什麼表情。
明明在不熟悉的人麵前會很放不開,但此刻的他卻有一種想要傾訴的衝動。
好奇怪,眼前的果然不是人吧?
因為不是人,所以自己才會不怕生。這很合理。
所以自己想要對他說出從選拔結束後就悶在心裡的事情,這也就不奇怪了吧。
義勇確信地點了下腦袋,表情略微放鬆了一些。
他把下巴搭在膝蓋上,老老實實地說出了最終選拔時的故事。
戴上鱗瀧師父送的消災麵具,拿好師父暫借給他們的日輪刀,同門的三人一起下山趕往了最終選拔的地點。
一路上沒有什麼波折,他們順順利利地抵達了藤襲山,與一群人一起迎接最終的考驗。
主持選拔的是一位白發的美麗女性,告訴他們要在有很多鬼的山中生存七天,才能成為鬼殺隊的正式成員。
在穿過紫藤花林進入山上後,義勇想著那人說過的所謂“未來”,一直疑神疑鬼的。
那人說自己進入藤襲山不久就會被鬼襲擊,然後失去意識來著……
剛剛入夜,義勇就握緊了日輪刀,精神緊繃地四處觀望著,緊張兮兮的樣子讓錆兔和真菰都有些無奈了。
“義勇,有警惕心是好事,但也彆繃得太緊。”錆兔向來十分靠譜,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還有七天時間呢,一直這樣是不行的。”
“哦。”義勇點頭,眼睛還在四處亂瞟著,“錆兔,你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