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時透兄弟從睡夢中醒來。
像往常一樣,有一郎負責燒火做飯,無一郎去外麵打水,默契卻沒有更多的話語。
事實上,自從兩人因為加入鬼殺隊的事情吵過一架之後,他們就很少說話了。
後來童磨的來訪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僵持,黑死牟的到來給了他們緩和關係的機會。
在陪伴岩勝叔叔的那段時間,兄弟倆的相處重新變得融洽了不少。
隻是,自從兩人開始學習呼吸法之後,隨著距離漸漸拉開,他們之間的交流又變少了。
有一郎變得沉默了許多,每天練劍的時間也很長,總會練到精疲力儘。
無一郎一直覺得哥哥討厭自己,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敢打擾他。
他們在沉默中吃過了早飯,而後又一次看到了那個容貌美麗的白發女人。
“天音大人……”無一郎放下剛拿起來的木刀。
產屋敷天音站在門外,對著他們微微鞠躬。在瞥見牆邊的兩把木刀時,神色略微訝異。
實際上,她本該在兩個月前就再度來訪的。
隻不過,他的丈夫產屋敷耀哉似乎預感到了某種危險,病情也猛然加重了許多。
天音用心照顧了丈夫兩個月的時間,直到他病情好轉,這才再一次上門拜訪。
“你怎麼又來了?都說了這裡不歡迎你了!”
看到她之後,有一郎瞬間像是吃了槍藥一樣。
“對不起,我們隻是認為起始呼吸法劍士的後代不該如此流落在外,無所依靠……”產屋敷天音態度平和地說。
“彆說這些可笑的借口了!隻是為了利用我們吧?”有一郎抄起一旁的木刀指著她。
“你們打錯算盤了!我們不是什麼起始呼吸法劍士的後代,你們找錯人了!”
“哥哥……”無一郎扯了扯哥哥的衣角。
然後他看著天音小聲問道“天音大人,為什麼一定要讓我們加入鬼殺隊呢?為了讓我們成為劍士嗎?”
無一郎想起了那晚童磨說的話,鬼殺隊的主公隻是想要利用他們為他賣命。
這話終究在他心裡留下了一點疙瘩。
“如果你們天賦異稟的話,我不否認我們確實希望你們成為獵鬼的劍士。”天音輕聲說道。
“因為一個強大的柱的出現,意味著會有更多的劍士能夠免於傷亡,有更多的惡鬼會被斬殺,有更多的無辜人能夠得救……”
“但是,如果你們無法成為劍士,或是並不想要成為劍士的話,那也無妨。”
“起始呼吸法的劍士對鬼殺隊恩情深重,我們理應照顧他的血脈後人。畢竟你們沒有親人看顧,獨居深山太過危險了。”
產屋敷天音誠懇地說,再次微微鞠躬。
“還請跟我離開吧。”
“哼,這種騙小孩子的話就彆說了!”有一郎抱著肩膀冷笑。
無一郎看了哥哥一眼,向著天音鞠躬道歉“對不起,天音大人,我們不是起始呼吸法劍士的後代,你們可能真的找錯人了。”
然後他將從岩勝叔叔那裡聽來的話講了一遍,說了說兩人跟著對方學習呼吸法的事。
關於“繼國”這個姓氏,還有鬼殺隊中並無流傳的“月之呼吸”……
天音靜靜地聽著,臉上帶著若有所思的表情。
事實上,經曆過數百年的波折之後,鬼殺隊中有關戰國那段時期的資料大都已經遺失了。
尤其是關於起始呼吸法和它的創造者的信息,像是被刻意抹去了一般,是一片驚人的空白。
這麼多年來,他們能夠找到時透兄弟已經是僥幸了。隻可惜他們家族的傳承早已經斷絕了。
那個名為“繼國岩勝”的劍士應當是另一支血脈,或許還保留著部分傳承,會知道更多的信息。
這樣想著,天音鄭重地請求道“能否請你們為我引見一下那位繼國先生?”
“這個……”無一郎見哥哥沒說話,這才點點頭,“不過我不確定叔叔他願不願意見你。”
然而,等他們一行人來到目的地時,卻發現這裡已經人去樓空了。
“欸?岩勝叔叔離開了嗎?”無一郎一臉失落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