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之助軟磨硬泡了幾天,也沒有從童磨那裡得到答案。
在寺院裡待了一段時間後,他隻能不甘心地離家歸隊了。
說起漫畫中的劇情,童磨倒是想到了一件事,於是跑去無限城找鳴女去了。
“這麼說,無慘大人沒有召開下弦會議?”他蹲在鳴女麵前詢問道。
“沒有。”鳴女抱著童磨剛剛送給她的吉他,不知道這家夥腦子裡哪根弦又搭錯了,但習以為常。
“真的真的沒有?”童磨又確認了一句。
“沒有。”鳴女透過遮住眼睛的頭發瞅他,平靜地問,“為什麼這麼問?”
還沒等童磨答話,另一道淡漠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也很好奇,為什麼我要召開下弦會議?”
“欸?”童磨轉頭就看到了一身藝伎裝扮的無慘大人,臉上瞬間綻開了燦爛的笑顏,“呀,無慘大人!”
“無慘大人。”鳴女恭恭敬敬地低下頭。
無慘用那雙冰冷的梅紅色豎瞳漠然地掃了童磨一眼,本來心情不錯地在無限城溜達的他又擺出了一張臭臉。
一看到童磨就不爽。
這家夥把向來老老實實的鳴女都帶壞了。
現在鳴女動不動就在腦子裡想那個男人,腦內聯絡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會蹦出那張陰魂不散的臉,嚇死個鬼。
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一想到那些下弦就來氣,一直死一直死,這幾年死得尤其勤快。
真不知道他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給鬼殺隊送戰績嗎?
給星之鬼當口糧嗎?
累也是,整天縮在山裡玩無聊的過家家遊戲,一點也不知道上進。
這麼多年了難道還沒玩夠嗎?
總而言之,那些下弦想起來就令人不快。
不想見到他們,連想都不願意多想。
無慘陰沉著一張蒼白而秀麗的臉,轉身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請稍等一下嘛,無慘大人~”童磨歡快地湊了過去,臉上帶著熱切而敬仰的表情。
鳴女默默看著童磨日常作死,熟練至極地把自己往角落裡縮了縮。
免得待會兒血濺到身上。
“有事?”看著童磨蹦躂著飛奔過來,無慘往後退了一步,眉頭擰得緊緊的。
好懸沒忍住一腳把他踹飛出去。
“無慘大人今天也美麗得令人驚歎呢。”童磨眼巴巴地看著他,“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不是幾年前才見過嗎?無慘懶得說話。
“還有還有,我為無慘大人精心準備了一份禮物哦!”童磨揚起燦爛的笑容。
禮物……
無慘想起來這家夥之前還想把眼珠子送給自己,拳頭又硬了。
“事情要從什麼時候說起呢?”童磨歪著腦袋思考了一下,一副想要長篇大論的樣子。
無慘乾脆繼續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童磨屁顛顛地跟在他身後,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啊,對了對了,是要從我喝醉酒那次說起。”
“那個時候,我們都從細胞的最深處窺看到了那個令人害怕的身影……”
無慘前進的腳步頓了頓,額頭上突突跳起了青筋。
“那真的是非常可怕的一段記憶呢。”童磨還在不停地說著,“所以我就在想,一定要想辦法幫助大家克服恐懼才行。”
“然後我就想到辦法了!”他自信滿滿地說。
“因此,我專門為無慘大人準備了這份禮物哦。”
迎著童磨殷切的目光,無慘停下了腳步。
克服對那個男人的恐懼的方法?
他確實一直在恐懼著那個男人,就像對於太陽的畏懼一樣。
即使那個男人早就已經死了,但那份恐懼依舊刻骨銘心。
這一點無需掩飾,也沒什麼不能承認的。
哪怕被那些下屬知道了也無所謂,反正無慘並不在意他們的心思。
他不是個逃避問題的人,能夠深刻意識到自己的恐懼,也一直在尋求解決問題的方法。
不管是對於太陽的畏懼,還是對於那個男人的恐懼,最終都要落在藍色彼岸花上。
隻要能夠克服陽光,他就能真正成為最完美的生物,哪怕繼國緣一複活都不可能殺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