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摸鼻子,故作鎮定,即使心中忐忑,但他知道不願意透露自己的真實意圖是來救她的。
“起夜如廁,結果迷路了。”
他用一種演技拙劣的口吻說道,試圖以一個貌似合理的借口蒙混過關。
趁著小片刻的沉默,衛文均已經悄然離開,混入了外頭的陰影之中。
聽到這個回答,懷月挑了挑眉,她再次睜大眼睛撇向衛徹,誰家好人大半夜起來如廁會走到地牢之中?
這個借口拙掠到連蘇懷月都無語了,過了片刻她才開口道“好吧,好吧,你走錯路了,趕緊回去吧。”
說罷,蘇懷月就摸著牆壁打算繼續往前。
但身後的衛徹卻不遠不近的一直跟著她。
蘇懷月故意加快腳步,試圖甩掉衛徹,但沒有成功。
她停下來,上下打量他一番
“你也真是,更了這麼久,難道就不憋得慌?”
懷月笑著反問道,語氣輕鬆。
衛徹並沒有回答,反而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麵色一下子陰沉起來“你下午帶著璃兒到底去了哪裡?”
“你這是在質問我嗎?你不是如廁嗎?難道不憋得慌?”
蘇懷月也冷聲反擊,越發覺得這個男人喜怒無常。
她並不想在這裡和衛徹糾纏,若是在平日早就將衛徹懟的負氣離開。
她環視四周,再三確認沒有人跟隨後,這才繼續小心翼翼往前摸索。
昏暗的走廊中,牆壁投下深深的陰影,像是某種無聲的預示。
而衛徹則亦步亦趨。
兩人在走過一處橋廊時,恰好遇到了一隊巡邏的護院。
蘇懷月一時不查,為了躲避未徹的跟隨,差點被巡邏之人抓到。
好在關鍵時刻衛徹及時拉著她躲到一初石墩後麵。
“誰在那裡?出來!”
那一隊官兵朝著石墩後麵緩步前進,手中的長槍直指石墩。
衛徹像是故意打擊報複似的死死的捂著蘇懷月的嘴巴,防止她發出聲音。
由於不敢動彈,她隻能拿著兩隻大眼睛瞪著他。
蘇懷月無語得很,明明放開她也不會亂喊亂叫,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怎麼想的,她都要開始懷疑這人是不是腦子進了水。
正當他們二人以為要被發現時,那隊官兵卻突然被彆的人叫走。
衛徹這才放開蘇懷月。
此地不宜久留,蘇懷月轉身瞪了他一眼,本以為這人能失去的不再跟著,但沒想到他像看不到似的,依舊跟在身後像個尾巴一樣。
“你最好彆拖我後腿。”
她輕輕嘟囔,聲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
衛徹嘴角浮現一抹譏誚的笑,“我還記得早上是誰被幾個護院給擒住了,不知道的是哪位?”
蘇懷月再次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那是他們人多勢眾罷了。”
衛徹閉了閉眼,臉上帶著笑意“那也是你能力不行。”
蘇懷月氣憤,不在理他。
“你若想跟著也行,但前提是你不能問,也不許說話。”
話音剛落,衛徹很識時務的抬了抬手,做了個拉鏈拉上的動作,示意他會閉嘴。
這種無聲的幽默讓懷月不由自主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