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衛科乾事,那可是有執法權的!
若是閻家父子不聽話,都用不著馬魁出麵,郝建設就有權利把閻解曠關進保衛科,依法嚴懲的。
閻埠貴臉色微變,心中卻鬆了一口氣,聽郝建設的意思,隻要他們識相,聽話,老三的事兒,郝建設不打算追究了。
他們父子今天唱這出負荊請罪的大戲,目的就是求得郝建設兄妹的原諒。
隻要郝建設肯放過閻家,不就是裝孫子嘛,又算得了什麼。
閻埠貴看著郝建設,連忙賠笑道“郝乾事說得對,我們以後一定謹言慎行,絕不給您添亂。解曠這孩子,我也會嚴加管教,保證他不再惹是生非。”
聽到這話,郝建設並沒有再搭理閻埠貴,而是轉頭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李懷德。
郝建設對李懷德並不熟悉,不過他卻知道李懷德是軋鋼廠的後勤處主任。
昨天和李大牙吃飯,閒聊的時候,李大牙提過一嘴。
這兩年物資緊張,生產任務比物資還緊張!
軋鋼廠工人大多乾的都是重體力勞動,營養要是跟不上,自然沒力氣完成生產任務。
作為後勤處主任,李懷德的壓力很大。
軋鋼廠一共四個食堂,五個餐廳。
目前除了領導乾部招待用的小餐廳能夠保障充足的肉食供應且菜品豐富外,其他四個麵向各車間,各科室普通工人的大餐廳情況就不容樂觀了。
食材短缺、種類單一成了常態。
直徑1米5的大鐵鍋,熬著滿滿一大鍋白菜也就隻敢放半斤豬肉,熬熟之後,分到每個人碗裡,也就隻剩下點兒油花兒。
工人們私下裡常常抱怨夥食太差,影響了工作的積極性和身體健康,廠領導為此三番五次的開會。
據李大牙所說,李懷德已經在廠領導大會上被點名批評了好幾次。
李懷德也是實在逼的沒辦法了,才三番五次的厚著臉皮去求李大牙,可李大牙卻一直都沒鬆過口。
想明白這些之後,儘管李懷德還未開口,郝建設已經把他的目的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這真是瞌睡給了個枕頭!
郝建設正愁著如何才能把空間裡的產出合法的換成錢,李懷德就主動找上門了。
李懷德並沒有著急說話,而是扭頭看了看閻埠貴,閻埠貴愣了一下,然後拉起閻解曠朝郝建設說道“郝乾事,既然你有事兒,我就不打擾了。”
看著閻埠貴父子非常識趣的離開,李懷德伸出手,笑吟吟的看著郝建設“郝建設同誌,你好,我是李懷德,軋鋼廠後勤處主任,我和李科長是本家,我和他一起來的。”
郝建設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隨即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伸出手與李懷德輕輕握了握,客套了幾句“李主任,久仰大名,幸會幸會。”
李懷德聞言,爽朗一笑,故作調侃的說道“懷德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哪兒有什麼大名可言。”
“李主任太過自謙了,昨天我入職的時候,我李大爺還跟我提起過您呢。”
郝建設看著李懷德,麵露真誠,短短幾句話,既強調了他和李大牙的關係,同時也巧妙地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我李大爺說,後勤處可是整個軋鋼廠的命脈之一,負責著廠裡上萬工人的飲食起居,我入職軋鋼廠保衛科,以後還得靠您多多照顧呢。”
“不知為何,老哥我一看到你就覺得親切,就算沒有李科長,老哥我也一定會對你多加照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