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雖然說的是醉話,可眾人聽見這話之後,心思頓時活泛起來。
如果易中海組織這場募捐大會,隻是單純的想讓徒弟辦一場風風光光的葬禮,走的安心一點。
那麼,其他人的目的就更簡單了。
隻有一個。
吃席!
誰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他們彆管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捐的那些錢和物哪個不是從牙縫裡省下來的。
要是不能借著賈東旭的白事好好吃幾頓,那也太踏馬虧了!
可大家畢竟是一個院裡住著多年的街坊。
再加上以前有易中海給賈家撐腰,他們和賈家婆媳的關係處的也還算融洽。
現在賈東旭剛沒。
誰也不好這麼明著逼問到底多會兒才能吃席。
畢竟賈東旭現在才死了第一天,按照風俗,快了三天,慢了七天才會辦席。
沒想到,許大茂的醉話,直接說出了他們的心聲。
既然許大茂已經開了這個頭,他們也就趁勢附和起來。
三大媽“賈張氏,你彆鬨了,許大茂說的也沒錯,大家夥捐了那麼多錢,這席麵你總得多上兩個肉菜吧。”
二大媽“東旭是三天出殯還是七天出殯,定下日子了嗎?現在物資這麼緊張,辦席麵的肉和糧食可得早一點去買。”
閻埠貴“淮如,你們準備辦幾桌,給親友報喪了嗎?咱們統計個人數,我幫你算算每桌的標準。”
閻解成“其實也不用那麼麻煩,依我看咱們就按照郝建設中午的那個標準,吃火鍋就行。”
閻解放“吃啥不重要,但是必須得多上肉菜!”
院子裡眾人胳膊上綁著白條,圍著賈張氏和秦淮如,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
身旁不遠處,一張炕席裹著賈東旭,炕席上趴滿了蒼蠅。
眼瞅著眾人沒完沒了的逼問,秦淮如歎了口氣,看著劉海中說道“您現在是一大爺,東旭的喪事兒怎麼辦,我聽您的。”
看到秦淮如這麼尊重自己,劉海中心裡暗暗得意,他看著眾人咳了兩聲,舉起雙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
“我說兩句啊”
“這個辦白事兒,沒那麼簡單。”
“報喪、接三、入殮、出殯等等等等,有一整套的喪葬流程。”
“大家不用著急,這個事情呐得一件一件辦”
“現在,咱們的當務之急是先把易中海和傻柱救出來,就是要辦席麵,也得有廚子不是?”
眾人一聽這話,儘管心中不悅,但也不得不承認劉海中說的有道理。
看到眾人被自己鎮住了,官威浩蕩的劉海中麵色一沉,大步上前,攔在許大茂麵前,皺著眉頭喝道“許大茂,你過分了!秦淮如家裡剛遭了難,你不僅不體諒,還在這說風涼話,有沒有點人性?”
原本劉海中並不想搭理許大茂這個醉鬼,可沒想到他竟然又折了回來,還當眾逼問秦淮如和賈張氏。
要是換做以前,劉海中肯定也跟著眾人一起逼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