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設,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我家東旭屍骨未寒,你這樣說他”
看到賈張氏吃了癟,秦淮如忍不住開口說道。
隻是,話還沒說完,就被郝建設冷冷的打斷了“你既然知道賈東旭屍骨未寒,為什麼不給他買口棺材?”
秦淮如聞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就像是吞了隻蒼蠅似的,乾惡心,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賈張氏指著郝建設,滿臉不屑的說道“郝建設!有本事,你也買輛自行車讓我們瞧瞧。”
“你在這裡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算什麼男人?”
聽到這話,圍觀的眾人也跟著附和起來。
“沒錯,就這素質還保衛科乾事呢?真給國家乾部丟臉!”
“什麼保衛科乾事?郝建設說到底就是個實習期的乾部,最低級的辦事員而已,也不知道他有什麼可囂張的?”
“他就是仗著有個好爹,要是沒有郝雲龍,他能進保衛科嗎?”
“依我看啊,他郝建設就是眼紅人家二大爺的自行車!”
“沒錯,咱們應該向閻老師多學習,隻要好好工作,為國家做出貢獻,說不準哪天,咱們也有機會獲得自行車票呢?”
“就算咱們以後有機會買自行車,那也比不上閻老師,閻老師這可是咱們院裡的第一輛車!”
“就是,等咱們買車的時候,說不準閻老師都買了電視機了!”
聽到這些話,閻埠貴笑的花枝招展的,臉上的褶子都能擠死賈東旭身上的蒼蠅了。
郝建設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輕蔑。
“賈張氏,不要拿你那點兒可憐的認知來猜度我的心思。”
“我郝建設從不做無謂的炫耀,更不屑於用物質來證明自己。”
“我買不買車,那是我的事兒,和你有毛的關係?”
“還有,我是不是個男人,關你屁事?”
說到這裡,郝建設挑眉看了一眼秦淮如,語氣略顯輕佻的諷刺道“難不成你想讓你兒媳婦來試試?”
此話一出,賈張氏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周圍的議論聲也戛然而止,氣氛一時間凝固到了極點。
秦淮如緊咬下唇,眼中閃過一抹怒意與羞憤,她剛想反駁幾句。
可還沒等他開口,就聽到郝建設指著秦淮如,看著賈張氏,滿臉不屑的說道“她不配!”
話音落下,空氣中仿佛被點燃了一把無形的火,瞬間將四周的溫度提升了幾分。
賈張氏氣得渾身發抖,手指著郝建設,卻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隻能發出“你你”的斷續聲音,眼中滿是憤怒。
秦淮如的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她緊握著拳頭,指甲幾乎要嵌入掌心,但她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不讓淚水滑落。
她知道,在這種場合下流淚隻會讓自己更加難堪。
“郝乾事,你不要太過分了,淮如畢竟是個寡婦,這樣說,不太好”
就在這時,沉默了很久的閻埠貴開口說道。
郝建設冷笑一聲,眼神中滿是不屑的掃了閻埠貴一眼,赤果果的諷刺道“閻埠貴,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二大爺了?”
“我告訴你,彆管你是二大爺還是三大爺,在我眼裡,你就是個看大門的!”
“少踏馬在我麵前瞎嘚瑟!”
“說到底,自行車,它不過是個代步的工具。”
“要是非要拿這個代步工具來衡量一個人的價值,那自行車廠的廠長,豈不是全世界最有價值的人了?”
“虧你閻埠貴還是人民教師呢,我看你的書都踏馬念狗肚子裡去了!”
“就你這樣的貨色當老師,那就是誤人子弟!”
郝建設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劃破了原本喧鬨的空氣,讓在場的眾人都為之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