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後勤處,郝建設騎著二八大杠就朝南鑼鼓巷的方向騎行。
兩個輪到底是比兩條腿快!
沒多久,郝建設就騎到了胡同口。
一拐彎,郝建設就看到傻柱手裡拎著兩個飯盒,吊兒郎當的朝95號院走著。
對傻柱而言,今天唯一值得開心的事情就是晚上在小食堂給領導們做了頓小灶。
楊廠長還是挺照顧自己的,默許他可以把剩飯剩菜打包帶回來。
隻是不知道今天是哪位大領導蒞臨軋鋼廠,竟然能讓馬書記和楊廠長親自接待。
傻柱雖然好奇,但是出於職業操守,他也沒多打聽。
當年出徒的時候,師父有過明令。
這是做廚子的規矩。
不能瞎打聽!
傻柱一邊走著,一邊胡亂想著,根本沒注意到身後有人騎車。
郝建設一看傻柱沒有讓的意思,猛蹬兩下,直接從側麵超過了傻柱。
傻柱一抬頭看到一輛二八大杠從自己身前躍過,看著騎車的那個身穿軍綠色服裝的小夥子,傻柱怔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那是郝建設嗎?
他什麼時候買車了?
回到95號院。
門口有台階,郝建設隻能抬起自行車進。
人還沒進去,就聽到前院裡賈張氏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閻老師,您不是要騎著自行車幫東旭置辦白事需要的物資嗎?您的車在哪兒啊?”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
棒梗就在紅星小學讀一年級。
閻埠貴今天在學校操場上被王校長當眾處分的事兒,想瞞都瞞不住。
賈張氏一聽閻埠貴的自行車票分配給了冉秋葉,哪兒能輕易放過這個落井下石的好機會?
昨天,自己想和閻埠貴借一下自行車,送東旭最後一程。
這個閻埠貴,想都沒想,一口就拒絕了!
最過分的是,他還攛掇全院的人逼迫自己當眾表態辦席。
現在閻埠貴的到手的自行車票沒了,他還背了個大過處分!
真是活該!
誰讓他那麼能嘚瑟!
牆倒眾人推!
賈張氏的話音剛落,院子裡頓時熱鬨起來。
前院裡坐著幾十號納涼的街坊仿佛一群看熱鬨的麻雀,嘰嘰喳喳個不停。
幾乎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皮笑肉不笑的假笑,眼神中全是難以掩飾的幸災樂禍。
“哎呀,閻老師啊,早就跟你說過,做人啊,還是得低調點,不然風水輪流轉,你看今天轉到你頭上了,到手的自行車票飛了吧!”
二大媽搖著扇子,慢悠悠地說著,那語氣裡滿是嘲諷。
“就是就是,昨天還跟咱們吹噓自行車票到手,轉眼就成了笑話,這臉打得可真響。”
一大媽附和著,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聽到這些嘲諷,閻埠貴強忍著心中的屈辱與不甘,雙手緊握成拳,胸口憋悶得快要窒息了。
閻埠貴想要辯解幾句,可嘴巴張了又張,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誰讓大家說的都是事實呢。
他確實被處分了,到手的自行車票也飛了。
不僅如此,身上背著處分,就連工資都會受到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