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設的突然回來,讓原本喧鬨的場麵瞬間安靜了幾分。
可眾人聽到他那副置身事外的態度時,麵麵相覷,一時間也沒了再繼續吵鬨下去的興致。
許大茂看著郝建設離去的背影,心中雖有不甘,卻也意識到此刻繼續爭執下去並無益處。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心中的怒火,目光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最終停留在了秦淮茹身上,眼中閃過一絲記恨的情緒。
“秦淮茹,還有你們所有人,今天的事我記下了。咱們走著瞧,看誰笑到最後!”
說完,他轉身欲走,卻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停下腳步,回頭補充了一句,“還有,傻柱的事兒,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鬆口!你們就彆做夢了!”
言罷,許大茂大步流星地朝後院走去,留下了一群麵麵相覷的禽獸們。
秦淮茹望著許大茂離去的方向,心中五味雜陳。
她知道,許大茂雖然平日裡挺好說話的,可一旦涉及到傻柱的問題上,許大茂就強得跟頭驢似的。
不過,以前每次許大茂和傻柱鬨起來,隻要一大爺出麵,許大茂最後指定乖乖服軟。
可這次,沒想到院裡這麼多人一起給許大茂施壓,許大茂的嘴還是那麼硬!
難道真是郝建設在背後給許大茂撐腰?
所以,他才膽子這麼大了?
怎麼辦?
自己剛剛才把傻柱撈出來,以後還指望著讓傻柱從食堂裡順點兒飯菜維持家用呢。
秦淮如的思緒如同亂麻,她環顧四周,正好對上了易中海的目光。
易中海看了秦淮如一眼,眼神若有若無的朝後院飄去。
秦淮如見狀,頓時心領神會。
後院。
郝建設回到家之後,和妹妹聊了幾句,就準備洗洗睡了。
今天晚上吃飯,郝建設沒少喝。
雖說以他的酒量,不至於喝醉,但酒精的麻醉還是讓他的神經略顯鬆弛,酒勁上來,多少有點兒上頭。
郝建設拿起臉盆準備去水池打點兒水,洗把臉。
剛一出門,就看到聾老太太拄著拐棍站在了許大茂家窗戶底下。
而院裡眾禽獸也站在後院,探著腦袋朝許大茂家看去。
郝建設見狀,腦袋瞬間就清醒了。
不用問!
這老聾子是要為傻柱出頭了!
果然。
砰的一聲。
聾老太太舉起拐棍就朝許大茂家的玻璃上捅了過去。
啪啦啦!
玻璃碎了一地。
許大茂家的燈光瞬間亮了起來,屋內傳來一陣怒罵聲“哪個王八蛋,活膩歪了吧?敢砸我家玻璃?”
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許大茂怒氣衝衝地拉開門,一看見是聾老太太,臉色頓時變得複雜起來,既有憤怒也有幾分忌憚。
如果換成是其他人砸了他家的玻璃,許大茂早就衝上去乾架了。
可唯獨聾老太太砸他家的玻璃,許大茂不敢上去乾架。
沒辦法!
誰讓人家是個老絕戶!
這要是出點兒什麼事兒,搞不好還得賠她棺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