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橋茶館出來之後。
郝建設一邊騎車回家,一邊陷入了思索之中。
聽老關的意思,他今天釣上來的那些魚都被許大茂收走了。
不止老關,和老關相熟的幾個釣客釣上來的魚也被許大茂以每斤6毛錢的高價全部收走了。
這個價格對於這些靠著釣魚補貼家用的釣客們而言,無疑是筆不小的收入。
可,許大茂收那麼多條魚乾什麼?
他不是數驢的嘛?
難不成驢也愛吃魚?
與此同時。
紅星軋鋼廠大門口。
在幾個軋鋼廠工人的幫助下,許大茂抬著六十多條魚朝後勤處走去。
工廠裡,看到這一幕的軋鋼廠工人們好奇的看著許大茂,議論紛紛。
“哎,你們看,那不是許大茂嗎?他怎麼抬了這麼多條魚進來?”
“誰知道呢?也許這小子也像郝建設那樣釣魚去了吧?”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沒想到許大茂竟然能釣到這麼多條魚!!!”
“可是他把這些魚帶到廠裡乾什麼?”
“你們瞧,許大茂往後勤處方向去了。”
“不會吧!難道許大茂也要把這些魚賣給後勤處?”
“這麼說,咱們要有口福了?如果不是距離過年還有好幾個月,我都以為咱們要過年了呢!!!”
消息不脛而走,很快整個軋鋼廠都知道了許大茂抬著六十多條魚去後勤處的事兒。
某車間裡。
“嘿,你們聽說了嗎?宣傳科的許大茂剛剛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六十多條魚,說是要給大家夥改善夥食呢!”
一個滿臉胡茬的中年工人對旁邊的人說道。
“真的假的?”旁邊的人一臉不可置信地反問,隨即又笑道“上午郝組長釣魚,下午許大茂釣魚,廠裡有了這麼多條魚,咱們也能跟著沾點兒光,要是真能吃上魚,那可比天天啃窩窩頭強多了!”
“話雖如此,不過”那個滿臉胡茬的中年工人大聲說道“上午郝組長才釣來三十幾條魚,而下午許大茂可是搞來了六十多條魚,幾乎翻了一倍!”
“依我看,還不如讓許大茂當那個小組長。”
“話可不能這麼說,聽說那個許大茂是婁半城的女婿,誰知道他搞來的魚是不是他釣的?萬一這些魚是他買來的”
一個年輕工人剛反駁兩句,就被滿臉胡茬的中年工人打斷了。
“小賈,這我可得說你兩句了。什麼叫來路不正?難不成許大茂還能高價收了魚,再低價賣給軋鋼廠?如果許大茂真這樣做了,那不成了大傻帽了?”
叫小賈的年輕工人聽到這話,嘴唇動了動,便怏怏的閉上了嘴。
他隻是覺得許大茂一個人釣六十多條魚,不太可能,所以才質疑兩句。
被中年工人這麼一反駁,他也覺得自己質疑的話,似乎不成立。
畢竟,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可能想出這種高價買進,低價賣出的缺心眼主意來。
至於,這些魚是不是許大茂偷來的。
小賈則是壓根兒就沒往這方麵想過。
如果這魚是許大茂偷來的,他肯定是不敢當著全廠工人的麵如此大搖大擺的抬進後勤處。
那不成了自投羅網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