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頭聞聲抬頭,雙眼赤紅,仿佛能噴出火焰,他猛地一把抓住傻柱的衣領,聲音顫抖而憤怒“是你!是你害了我兒子!你為什麼要這麼對他?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傻柱低著頭,任由老馬頭搖晃著自己的身體,他的眼神中滿是悔恨與自責。
“我他是他非要跟著我一起上山打獵的,我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傻柱的聲音越來越小,幾乎是在自言自語。
“他跟著你打獵?那為什麼你沒死?!是你!就是你!一定是你殺了我的兒子!”
老馬頭怒吼著,拳頭緊握,罵完之後舉起拳頭就揮向傻柱。
看到拳頭揮來,傻柱就像是傻了一般,呆若木雞,壓根兒就沒有躲的意思。
砰!
噗通!
一聲悶響後,傻柱應聲倒地,老馬頭的拳頭停在半空,顫抖著,眼神裡充斥著憤怒!
周圍的氣氛瞬間凝固,連空氣都仿佛靜止了。
醫生們、護士們、還有周圍的病人們聽到動靜紛紛圍了上來,看到這一幕,有的驚愕,有的同情,卻都默契地保持著沉默,不敢上前勸阻。
傻柱趴在地上,嘴角滲出一絲血跡,但他沒有呻吟,整個人如同丟了魂似的蜷縮在一起。
老馬頭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拳頭依舊懸在半空,顫抖得更加厲害,眼中的怒火漸漸被一種複雜的情緒所取代——那是絕望,是失去至親的深深絕望。
“馬大爺”
良久之後,傻柱再次艱難地開口,聲音細若蚊蚋“我真的沒想到會這樣,我們一起遇到了狼群,我我儘力了,可我救不了他”
老馬頭聞言,身體劇烈震動,拳頭再次舉起,衝著傻柱就衝了過去。
就在這時,一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急匆匆地從人群中擠了出來,醫生嚴厲地對老馬頭說“同誌生,請冷靜一下!這裡是醫院,任何暴力行為都不能解決問題。”
老馬頭喘著粗氣,根本不在乎醫生的阻攔,連踹帶踢的朝著傻柱的身上狠狠的發泄了一通!
老馬頭畢竟是歲數大了,一分鐘後,用儘了全身力氣的老馬頭朝傻柱吐了一口痰,臉上一把鼻涕一把淚水的看著傻柱,失聲吼道“傻柱!這事兒沒完!我踏馬要讓你牢底坐穿!”
罵完之後,老馬頭踉蹌了幾步,摔在了地上。
很快,他從地上爬了起來,左晃右擺的離開了協和醫院,直奔派出所。
一個小時後。
一個四十歲左右,和馬學武長得有幾分神似的公安出現在了協和醫院的急診。
他撩起白床單看了一眼早已涼透的馬學武,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
“小武”
馬學文緊咬著牙關,雙眼赤紅,聲音低沉而充滿悲痛。
他緩緩站起身,目光如炬地掃視了一圈周圍,最終定格在了呆坐在一旁、滿身傷痕的傻柱身上。
傻柱感受到這股強烈的視線,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他抬頭,目光中滿是愧疚與恐懼。
兩人之間,仿佛有一把手槍,連接著馬學文的手和傻柱的腦袋。
“警官,這裡是醫院”
一旁的醫生見狀,連忙上前,站在了傻柱麵前,皺著眉頭說道。
馬學文看了一眼醫生,腰間的拳頭緊握,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