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可還喜歡?”
無處不在的馬無才又冒了出來,
“王爺,你現在也是大宋高層,身兼數職,這睡到日上三竿,也不去府衙辦差,是不是有些不成體統!”
劉魁沒怎麼搭理他的嘴臉,覺得他有時候好討厭,該來的不來,不該來的拚命來。
“傳官家旨意,桂陽王率南營前往丹陽鎮壓叛賊!”
馬無才的一句話把劉魁整懵圈了,哪來的叛賊?
馬無才不請自答“褚尚書前往蘇揚救災,順便征集糧餉,當地出現了叛賊,扣押了褚尚書。這事震驚了朝野。官家的意思,是讓你去建功立業,平複判亂。他的良苦用心,王爺可要謹記於心。”
一聽是褚洋出事,劉魁心頭一緊他要是死在丹陽,衡南筠怎麼辦?我是個善良的人,要不要幫他承接後事,照顧他的美嬌妻。
“你們去救災,卻又征收糧餉,不是擺明了沒事找事嗎!”
馬無才可不這麼想,“這救災是朝廷大義,征收軍餉是義務,但叛變就是他們的不對了。這是兩回事。你彆管那麼多,隻管過去鎮壓就行了。官家給你一天時間準備,明早立刻出發,不得有誤。”
馬無才臨走的時候還丟了一句話,“記得把德妃帶上,路上有個伴,省的你一路沾花惹草,誤了大事。”
顯然馬無才是了解劉魁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隻有讓他帶上女人,方能以絕後患。不正經男人和正經太監,心思還是有顯著區彆的。
劉魁聳聳肩,不發表意見,生怕多一句嘴,馬無才多留片刻。
“我也去!”
“那我也去!”
李盈盈冒了出來,沈煙也不甘示弱。
劉魁一下頭大了,勸說道“我是去行軍打仗,不是下江南。你們去乾什麼?”
李盈盈嘟著嘴,對劉魁的言語甚是不滿,“你去打仗,我下江南,這好像並不矛盾。你再阻攔一句,我撕爛你的嘴,屁話真多。”
劉魁無語,除了乾瞪眼彆無他法。這個李盈盈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於是看向沈煙,“你去乾什麼?”
沈煙拍了拍胸脯,自豪的說道“你會打仗不?肯定不會。我爹是昌州刺史,鎮西大將軍,所謂虎父無犬女,我天資聰慧,自幼研讀兵法,不說賽諸葛,也能比肩司馬懿……”
“打住!”
劉魁打斷了她的凱凱而談,沒想到這小巧玲瓏的大家閨秀,自戀起來還挺猖狂,我都不敢說賽曹孟德,她臉皮顯然更厚。
“隨便你們,到時候被叛軍逮了,做人家小老婆,可彆怪我。”
劉魁說完就出了桂陽王府。他要去拜訪一位退休的禦醫,了解一下八毒散。有些事發生了,那就不能當他不存在,有些人死了,就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一家破舊的醫館內。
“這是南蠻海州白衣教,獨有的秘術。使用雙色白金蛇,黑斑尾蜈蚣,亮絲黃蜘蛛,一頂紅賴蛤蟆等毒物煉製而成,無色無味,入口即死,絲毫不給說半句話的時間。”
一位老態龍鐘的老頭,認真的說道,又陷入往事如昔。
“白衣教?”
劉魁有些震驚,再次聽到這個名字,心裡有些莫名的慌亂,白春雪不就是白衣教的人嗎?自己還監斬了五十多個白家人。估計他們恨不得把我碎屍萬段。
老者解釋道“前朝遺留的禍根,司馬家的人。當年太祖皇帝承帝位,司馬家的人並不甘心,意圖作亂,為穩定朝局,太祖皇帝殺了很多人。部分賊人潛逃到南蠻,改名白姓,建立了白衣教,他們的門主叫白冰,一個極度妖豔嫵媚的女人,太祖皇帝差點著了她的道。要不是一個妃子誤食,頂了太祖皇帝,那這事就不好說了。”
劉魁陷入了沉思白衣教有八毒散,白春雪是白家人,我殺了白家人。然後華清池被毒死,或者原本是想殺我,結果不小心殺了華清池?白家人想殺我很正常,可總感覺哪裡不對……
“王爺?”老頭輕聲喊了一聲。
劉魁回過神來,詢問道“這八毒散就沒解藥嗎?”
老頭堅定的回複道“沒有,或者有我們也不知道。王爺,世途艱辛,恩怨難平,有時候回歸塵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說的容易,做起來難。誰舍得繁花未落歸塵土呢!”劉魁站了起來,打算走,“老先生功成身退,無欲無求。本王除了舍不得自己之外,更舍不得自己的女人,所以還得奮鬥。”
出了老房,回去的路上,一個人攔住了去路。
“王爺,有人請你喝杯茶。”
劉魁記得這個人,正是褚府的管家阿福。心裡泛起了疑惑褚洋不是在丹陽嗎?怎麼有空請我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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