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色已晚,
謝水流匆忙而來,
“王爺,呃……你沒事了?不是說你馬上就要死了嗎?”
劉魁給了他一個白眼,
“那個袁晴真的要斬了嗎?袁中書令在府衙坐了一天了,要是再不放袁晴,他要組織百官起奏,說你濫用職權,勾搭老婦,意圖不軌,無法無天了,還列了你罪無可恕十條……。”
“我……我整死他!這麼冤枉我。我這麼有原則的人,豈能輕易被汙蔑。”
臨走之際,劉魁還是習慣性的看向內房,
王如嫣被無芯攙扶著,慢慢走了出來,“去吧,男兒誌在四方,我也攔不住你。”
劉魁心裡噢耶了一聲,帶著謝水流直接去了京城府衙。
一進府衙,就見到了還在喝茶的袁凱,
袁凱見到劉魁急忙行禮,急不可耐的說道“王爺,我已無恙,請你放了袁晴,她與這事毫不相乾。而且他是安陽王的王妃,往大了講,也是你們皇家的人。”
“老中書令,不是我不放人,隻是你女兒有重大嫌疑啊。”
“怎麼說?”
“她學過武功對不對,那他就有劫獄的條件,反正本王是這麼想的。”
袁凱愣了半秒,愣是沒想出這中間的邏輯原由,最後盯著劉魁,腦子轉了三千六百度,隨即就開竅了這個好美姬的王爺,說的不是理由,而是借口,也就是說他沒撈到好處。
畢竟之前可是有過案例和經驗的。
袁凱終於會心一笑,這抓住了重心,一切就好解決了。在兜裡掏出一小遝銀票,“王爺,一點小銀子,不成敬意。”
劉魁看了一眼銀票,沒有去接,而是委婉的說道“袁中書令,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都是為朝廷辦事,豈能兒戲?錢財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一句兒戲,把袁凱的一片冰心擊的破碎你他麼的不也是在兒戲嗎?難不成你好美姬,我還得給你送一隻大母雞不成,真的是造賤。
劉魁之所以盯著袁晴,那是因為他要逼安陽王早點反,這不是他的意思,而是陛下的意思。所謂拿人手軟,寧為刀俎不為魚肉。
安陽王劉子建要造反,劉玉和馬無才都知道。他們要的是劉魁拿著刀子架在他脖子上你趕緊造反把,等急啦!
劉魁拍了拍袁凱的手,安慰道“袁中書,你女兒沒事。你請回吧。”
袁凱不好說什麼,板著個臉,氣呼呼的走了。
他前腳剛走,馬無才就走了進來。謝水流是個聰明人,還是自覺的選擇回避。
“王爺,你沒事了?”
劉魁知道來者不善,於是就沒搭理他。
“丹陽那邊怎麼樣了,你身為鎮東大將軍,卻不與軍為伍,是不是有些不成體統。”
“不去,”劉魁回答的很是乾脆,“昨晚差點嗝屁了,你說我為了什麼?好好的做一個好美姬的王爺不好嗎?如今娘子也有了,不愁吃不愁穿,我費個什麼勁啊!……我!”
馬無才打住劉魁的叨叨叨,“你就直說吧,想要哪個妃子,”
劉魁嘿嘿一笑,“賢妃,本王突然特彆想念西域柔情!”
“悠閒居?”
“不了,那裡陰森森的,死過人。我怕黑怕鬼怕雷劈!你就送到這來吧,這裡寬敞,風景怡人。”
“牢房裡?你是越來越愛刺激了,老奴服你。”
“丹陽我不去了,你們不就是要逼安陽王造反嗎,然後調鎮北軍前來鎮壓,再然後乘勢奪了鎮北軍軍權。多大點事啊,我……”
馬無才立馬捂住劉魁的嘴,他突然怕了劉魁,除了好美姬之外,廢話還多,“你找死啊,這事現在是個機密,你有點原則好不好。我去給你接過來,不就是西域風情嗎,老奴還送你一個樓蘭。”
……
不多時,拓跋柔就進了府衙,來到劉魁為她準備好的房間。
見到劉魁,拓跋柔的眼神更加犀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