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麵對未知是有天然的恐懼的。
這是深深烙印在靈魂深處的本能反應,無法抗拒。
當你第一次看到有八把寶劍在天上飛的時候,你第一反應會是什麼?
是脫口而出“握草牛批”?
是驚歎“好壯觀啊”?
還是滿心憂慮“它會不會飛下來紮我”?
我想大多數人都是正常人,首先考慮的必然是自身的安危,會不會有危險吧。
江淮軍的將士看到有寶劍在空中飛舞,而且還是屬於他們敵人的寶劍,他們的心瞬間變得冰冰涼涼。
然而,他們沒得選,軍令如山,難以違抗。
當進攻的命令下達,他們內心即便充滿了恐懼,也不得不硬著頭皮進攻。
因為他們清楚,如果不聽從命令,那後麵的督戰隊會讓他們永遠都不用再聽任何命令了。
他們木然著臉,神情呆滯,木然地舉著長槍和盾牌,木然地呐喊著,那呐喊聲空洞而絕望,木然地進攻著,步伐沉重而遲緩。
杜伏威這些高層當然知道讓那些士兵進攻隻是讓他們去送死,但他們的死並非毫無價值,他們用死亡消耗了對方的體力和真氣。
用某個所謂神人的話就是“你失去的隻是生命,他失去的可是體力和真氣!”
這是何等的冷漠與殘酷,將生命視作可以隨意舍棄的棋子,隻為了那所謂的戰略目的。
劍晨身形一動,毅然走進江淮軍的陣營之中,就像一粒高錳酸鉀丟入溫水當中,瞬間就將溫水染色。
他的身影如同一道璀璨的流星劃過黑暗的夜空,帶來的不是希望,而是無儘的殺戮與毀滅。
昂貴的食材往往隻需要最簡單的烹飪方式,劍晨甚至都不需要什麼高深的招式,他隻是把八把寶劍的劍鋒朝外,高度到腰間,以自己為中心,不停的逆時針旋轉。
起初,那旋轉的半徑僅有最開始的三尺遠,然而隨著他內力的不斷灌注,速度的不斷加快,這旋轉的範圍逐漸擴大到五丈遠。
從高空俯瞰,就像一個高速旋轉的電鋸在橫掃。
那八把寶劍閃爍著冷冽的寒芒,宛如夜空中的點點繁星,卻帶著致命的威脅。
劍晨的衣袂在風中烈烈作響,他的眼神堅定而冷酷,仿佛世間的一切都無法動搖他的決心。
那些江淮軍即便拿著厚重的盾牌,身著堅固的鐵甲,但在這高速運行的寶劍切割下,跟沒穿衣服一樣,輕而易舉被一劍兩斷。
每一次寶劍的揮舞,都帶起一陣血雨腥風。
鋒利的劍刃如同死神的鐮刀,無情地收割著生命。
鮮血四濺,染紅了大地,仿佛為這片土地鋪上了一層鮮紅的地毯。
戰場上倒下的屍體全部是被一刀兩斷,殘肢斷臂散落一地,血腥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令人作嘔。
有些沒有死透的江淮軍在那裡慘叫哀嚎,他們的聲音充滿了痛苦與絕望,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哀鳴。
然而,周圍的江淮軍個個麵如土色,眼神中充滿了恐懼,但軍令如山,他們又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繼續進攻。
他們的腳步沉重而遲疑,每前進一步都仿佛是在邁向死亡的深淵。
劍晨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寶劍所到之處,血花綻放。
他如同一個無情的殺神,在這片血腥的戰場上肆意揮灑著死亡的樂章。
他的動作流暢而優美,卻又充滿了致命的力量。
每一次的旋轉,每一次的揮劍,都帶著一種彆樣的韻律,仿佛他不是在殺戮,而是在進行一場華麗的舞蹈。
而那八把寶劍,也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與劍晨心意相通。
它們在劍晨的操控下,如靈動的遊龍,又如狂暴的颶風,將一切敢於靠近的敵人統統撕裂。
戰場上的喊殺聲、慘叫聲、金屬碰撞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地獄般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