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映入眼簾的卻是另一位她許久未見的人。
“大哥!”沈殊玉的眼神一瞬間像是盛滿了細碎的月光,聲音滿是欣喜。
“阿殊,好久不見。”
杜信芳的笑容一如往常一樣溫暖,他見沈殊玉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忍不住打趣道,“怎麼?這麼久不見大哥,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沈殊玉趕忙側過身請他進來。
杜信芳一進門,便發覺沈殊玉的神情有些異樣。
沈殊玉關上門後一直垂著頭,怎麼也不肯去看杜信芳的眼睛,嘴巴抿成一條線,看上去似乎有些委屈。
“這是怎麼了?”杜信芳擔憂地問道。
沈殊玉彆彆扭扭地把頭轉到一邊,片刻後,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好了好了,大哥來了,不哭了啊……”
沈殊玉把頭抵在杜信芳的肩膀嚎啕大哭,杜信芳則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
過了好一會兒,沈殊玉才站直身體,抽抽噎噎地止住了哭聲,“大哥,你,你怎麼回來了?”
見她哭的還沒緩過氣來,杜信芳就把她扶到院子裡的藤椅上坐下。
“我這兩天本來就打算回來看看,結果還沒動身就接到老三給我送的信,說你出了點事,讓我趕緊回來。”
他在沈殊玉旁邊坐下,“我下午回來後先去拜見了先生,和他老人家說了會兒話又問了你的事。”
沈殊玉心裡咯噔一下,她小心翼翼地問道“那,那先生怎麼說的?”
杜信芳有些無奈地答道“他什麼也沒說,讓我自己來問你,我又問了小嫮他們,可他們也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殊玉瞬間明白過來,淳於靖是把解釋這件事的權利交給了自己。
說得太重恐怕會引出禍患,說得太輕又怕大哥不信。
思前想後,沈殊玉吞吞吐吐地把整件事重新套了一層外殼。
“前些日子我瞞著先生帶朱雀下山去玩,與人發生了一些誤會,我被打傷了又和朱雀走散了,我怕挨罵也怕先生擔心,於是就躲在外麵養了半個月的傷才回來。”
“你傷的重嗎?在哪養的傷?”杜信芳趕忙問道。
“身上挨了一刀,不過已經快好了,明珠給我治的傷。”沈殊玉老老實實地答道。
杜信芳皺著眉,“因為什麼事打的架?對方幾個人,知道把你打傷的人是誰嗎?”
沈殊玉簡直欲哭無淚,果然一個謊言要用無數個謊言去圓。
她垂著眸,吞吞吐吐地說“大哥,這事的確是我的錯,你就彆再問了,而且我不知道對方是誰。”
沈殊玉有意把事情的過錯攬到自己身上,希望杜信芳能放棄追查此事。
可她從小跟在杜信芳身後長大,眼睛一眨,杜信芳就能看出她藏了幾個心眼。
見她有意隱瞞,杜信芳本該追問到底,可看她這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再念及她身上有傷,也算吃過教訓了,杜信芳想了想便沒再逼迫她。
不過這件事不提,不代表彆的事也能輕易揭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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