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房間已經兩點多了,楊琳和楠楠都在睡覺,肖嶽就打開電腦看盤,手中的兩隻個股都漲停了,贛能股份曾經在1319出現了開板和一波快速的下殺,來回震蕩後在1340再度封在漲停板上,這一板雖然驚險無比,但奠定了他市場總龍頭的地位。
去給李其華的爺爺看病還要一個半小時,肖嶽就關了電腦,躺在楊琳身邊睡覺,她在夢中翻了個身抱住了肖嶽,繼續輕輕的發著鼾聲,肖嶽也倍感幸福的睡著了。
三點四十分,楊琳的鬨鐘叫醒了兩人,她慵懶的睜了一下眼睛,又抱緊了肖嶽閉上了,肖嶽就笑著在她的鼻尖上刮了一下,輕輕的說“起床了,老婆,老公要去給李其華的爺爺看病。”她搖了搖頭,就是不動,這時肖嶽的手機震動了,是李其華,肖嶽就掛了。她才睜開眼睛,說“哥,你去吧,不要在外麵吃飯啊!”肖嶽點了點頭,就去衛生間洗漱,這時她也起來了,隻是有點哈欠連連,肖嶽看著就想笑。
來到一樓,李其華的桔黃色polops橋車正停在飯店門口,她穿的是製服,看來是沒有來的及換衣服,她看到肖嶽就招呼著上車,肖嶽坐在副駕駛座位上,她就啟動了車,肖嶽心想,這麼急乾嘛!
車駛進了原河南軍分區的大院內,門崗看到車牌敬了個禮,車就駛了進去,肖嶽想了想,也沒想起她的車牌有什麼特彆之處,應該備案過的吧。肖嶽在十年前也來過這個大院,當時是幫一位軍分區領導看病的。
路兩邊的法國梧桐枝葉繁茂,遮住了整個陽光,讓人覺得一陣清涼,在肖嶽打量著周邊環境時,車在最後邊的一排小樓區拐向了東邊的小路,來到一個大門前,門口的戰士查驗了證件才敬禮放行,車就駛進了一個小院,門的兩邊是兩棵和外麵一樣高大的法國梧桐樹,裡麵是一棟獨立的兩層的小樓,屋門外是兩棵梅花樹,一位個子明顯高瘦的老人正坐在左邊梅花樹邊的一個藤椅上假寐。
肖嶽和李其華兩人一路上都沒說話。兩人下了車,李其華就笑著對那老人叫到“爺爺,我和肖哥來看您了!”說著就走了過去,老爺子睜開了眼睛,目光如電一樣看向了肖嶽,肖嶽隻感覺他的威嚴撲麵而來,心裡明白了,這老爺子是個久經沙場的悍將。
李其華就過去扶著他站了起來,肖嶽這才看到,他的個子足有一米八五,年紀有八十多歲,一站起來整個身子很是板正,銀色的頭發、胡須加上麵頰上的老年斑,讓人感覺到了日月的滄桑。
這時,一位七十來歲中等個的老太太出來了,渾身上下收拾的很是乾淨,見是李其華,一邊打量肖嶽,說“喲,小華來了啊!老李啊,讓他們屋裡坐吧。”李其華熱情的和她打招呼時,老爺子揮了一下手,李其華就扶著他掀開簾子進了屋,肖嶽就跟了進來。
屋裡的陳設有點老古董的樣子,裡屋門上的簾子繡的都是以戰為綱,桌台上還放著一個座鐘,正滴答滴答的走著,不過客廳的空間夠,看來這老爺子的級彆不低。
李其華扶著老爺子坐在沙發上後,上下打量了幾眼肖嶽,肖嶽隻是微笑著。
“年輕人,從醫多少年了?”他問,一開口是山東的口音,但他也沒讓肖嶽坐。
“回您老的話。二十九年了。”肖嶽就站著回答道,心中也是好笑,這是哪門子的下馬威啊!不是看你為國立過功,老子扭頭就走!
“那我怎麼聽小華說你是在一個飯店裡啊?在飯店的醫生是什麼醫生啊!”他嚴厲的道,這下肖嶽就有點不高興了,這他媽是請老子來給你看病的嗎?又一想,他不讓自己坐,李其華也不敢讓他坐,心裡就明白了,這個老頭子可能是抵觸治療的。
“嗬嗬,回您老的話。做為一個醫者,有人是醫病、有人是醫心、有人心病同醫,我無論是在醫院、飯店,還是在任何地方,都是從醫病和醫心對人的,世間之人皆有病啊!”肖嶽心中生氣,在看到李其華在給他使眼色,就忍了忍,但還是說道。
“喲!小子,世間之人皆有病!那說明你也是有病的了!”他揚起了眉毛盯著肖嶽道,說著還揮了一下手臂,看來還真有點氣勢。
“是的,隻是我知道自己的病在什麼地方,也就知道如何去醫治,其他人我可沒那麼清楚,想要清楚,就需要望聞問切!”肖嶽道。
“那你也望了、也聞了,對我的病有什麼感觸沒?”他道,這就有點故意挑釁了。
“哈哈,您的病一在意識裡,二在肺經裡,三在脾氣裡。”肖嶽也不管他能否聽進去了,隻管慢慢的說著,當然也有對他的不滿。
“哦!意識裡是什麼?肺經裡是什麼?脾氣裡是什麼啊?”他問道,但臉色好像好看了點,看來這老家夥是個倔脾氣。
“嗬嗬,意識裡您認為您的病沒有辦法可以治療了,所以誰給您治療您都持懷疑態度;肺經裡是氣虛和寒包熱,所以您無痰,但說話要提氣來保持威嚴;脾氣裡是不服己不服人,又覺得無助,所以心煩氣燥。您這情況,需要下重手來治療啊!”肖嶽道,心中說先戲弄一下這個不懂禮數的老家夥再說,他還能拿槍出來打死自己不成!李其華則是用吃驚的眼神看著自己,想說什麼,但又不能說出口,就瞪了肖嶽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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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年輕人,挺有膽氣啊!老子在戰場上可沒怕過任何敵人!”他有點聲色俱厲的說。
“哈哈,您現在的敵人誰啊?是我,還是您的病啊?”肖嶽問他道,同時心中直是想笑,但也知道戰場上,那是他老人家一輩子的功績,肖嶽相信他是為保衛祖國做出巨大貢獻的,要不然也不會住進這裡,還去北京享受高級待遇。
“那你來給我診脈吧。”說著,他就將手腕放在了沙發的扶手上。但肖嶽卻沒有動,還是站在那裡。
“嗬嗬,您這是相信我是個醫生了嗎?是相信我能給您治病了嗎?”肖嶽看著他笑著道。
“信與不信要看你的手段!”他盯著肖嶽一個一個字的道。
“嗬嗬,那我可把醜話說到前邊,讓我給您診治,就是接受了命令,如果您受不了我的手段,那您可就是戰場上的逃兵!”肖嶽看著他的眼睛說道。
“哼!老子最喜歡的就是有艱巨的任務!最不會當的就是逃兵!”他正色道,這時李其華衝他眨了眨眼,肖嶽就過去坐在沙發上,開始給他診脈。
“右手寸關尺均沉而無力。”肖嶽道,李其華就扶向了他爺爺的右手腕,然後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