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肖嶽處理完了公事,就想下樓去轉一轉,放鬆一下心情。昨天晚上與一眾領導喝酒聊天到了十一點多,酒喝的有點多,回到宿舍,還與穆彤激情了幾次,一閒下來,感覺確實有點累,出去走走,對身心那都是有好處的,何況現在是雪後的大晴天,正好可以去天安門欣賞一下雪景。
哪成想,就在肖嶽剛剛伸手拿起放置在老板台上的手機時,辦公室那緊閉著的門忽然間毫無征兆地被人從外麵用力推開了。緊接著,隻見兩個身姿曼妙的女孩子幾乎是在同一瞬間微微側身,然後便如輕盈的蝴蝶一般飄進了房間裡。
肖嶽的目光下意識地朝著門口望去,當他看清來人之後,不由得雙眉緊緊地皺了起來。原來,這突然闖入的兩個人不是彆人,正是祝梓的好友——黨閃閃以及那個摩托車女孩程圓。不過與往日不同的是,今日的程圓並未像往常那樣身著她那標誌性的摩托車行頭。
此刻的程圓將一頭冷棕色的秀發整齊地紮成了一個高高的馬尾辮,顯得格外清爽利落,古銅色的臉上竟然還掛著淡淡的笑容,肖嶽感覺這是第一次看到她的笑容,但又感覺她的眼神有點冷。她身上穿著一件白色長款羽絨服,而脖子上則圍著一條淡雅的藍色圍巾,整個人看上去既時尚又充滿活力。隻見她那修長筆直的雙腿被包裹在了一條深藍色的牛仔褲之中,和圍巾的顏色宛如深邃海洋一般神秘而迷人。褲腳恰到好處地堆疊在那雙白色的加厚雪地靴之上,仿佛雪山上的皚皚白雪與蔚藍大海相互映襯。那雪地靴的白色純淨如雪,厚厚的鞋底和柔軟的內裡給人一種溫暖舒適之感,就像是冬日裡的暖陽,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去感受那份暖意。
隻見她原本洋溢著燦爛笑容的麵龐,在注意到肖嶽正目不轉睛地上下打量著自己時,那如春花綻放般的笑容瞬間凝固在了臉上,仿佛被一層寒霜所覆蓋,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緊接著,她微微眯起雙眸,嘴角揚起一抹略帶嘲諷和鄙夷的弧度,毫不留情地揶揄道“哼,怪不得外麵都傳言說你就是個花心大蘿卜呢,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瞧瞧你這看女孩子的眼神,簡直跟那色鬼沒什麼兩樣!真不知道為什麼還有那麼女人被你騙了!”
瞧著眼前這女孩說話的樣子,想必她定是經曆過一些頗為刺激的事情,否則又怎會以這般口吻與人說話呢?想到此處,肖嶽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同時心底也悄然升起了一絲想要調侃她的心思,於是,嘴角微微上揚,輕笑兩聲說道“嗬嗬,照您這話裡的意思來看,難不成您常常被那些好色之徒緊緊盯著不放嗎?要不然怎麼會對這種事如此敏感啊!”說罷,肖嶽還特意眨了眨眼,似是要讓她更清楚地感受到戲謔之意。
“哼!真不是個好東西!看來我不得不好好的修理你一頓!”程圓哼了一聲道,說著就擼了擼袖子,就要衝上來,那架勢好像真的是要胖揍肖嶽一頓,肖嶽也不由有點吃驚,心道“這女孩怎麼還有暴力傾向!”但也做好了躲閃和逃跑的準備,他可不想落下個被女孩子欺負的名聲!
“哎呀!圓圓,你這是乾什麼!他不管怎麼說還是梓梓的朋友,你要是打了他,梓梓肯定找我們算賬的,我們還是有事兒說事兒吧!”黨閃閃一把就拉住了要動手的程圓圓,急忙小聲說道,肖嶽不明白的是,她怎麼就認定程圓能夠打的過自己。
“哼,我就是看不慣這樣的花花公子,不對,他連花花公子也算不上,就是一個靠女人吃飯的賴貨!”程圓的動作倒是停下了,但嘴上還在不停地說著惡毒話語。
“嗬嗬,我說小程啊,你說話可要有證據,你怎麼知道我是個好色之徒呢?我又沒有勾引你?”肖嶽實在是不想就這樣被她無端的攻擊,就看著她,冷笑道。黨閃閃怕程圓真的動手,所以就站在兩人的中間,肖嶽倒也放心了一些,如果跟一個女孩子動手,不管是什麼原因,肖嶽感覺都是理虧的。
“肖嶽,你可是有老婆的人,可是你卻一直在外亂搞女人,這我們可都是知道的,可是你還不知足,竟然還極力的去討好梓梓,說,你是什麼居心?”程圓提高了嗓門道。
“你這就是捕風捉影,我什麼時候討好梓梓了,你是說她去河南的事情吧,那是她父親安排的,關我什麼屁事啊!”肖嶽明白了點什麼,一定是關於梓梓的什麼消息傳了過來,讓那個劉翱翔在背後煽風點火。
“哼!你彆不承認,你已經五十歲了,梓梓處處維護你,不是你耍了什麼心機,她是不會這樣子的,說,你是什麼居心!”她依舊不依不饒地瞪著眼說道,不過那架勢似乎要消停了。
“小程啊,這裡可是國家重點項目的駐京機構,你如果再這樣無理取鬨,我一會報警,說你擾亂辦公秩序,二會給梓梓電話,她一定會找你討要說法的!”肖嶽換了一種口氣,半認真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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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肖的!姑奶奶今天就是要鬨騰個夠,信不信我砸了你的駐京辦,那還是現在報警吧,我倒要看看,分局的人能把我怎麼樣!”肖嶽沒想到的是,程圓一聽竟勃然大怒,指著肖嶽的鼻子道。
她單鳳眼圓睜,那原本冷豔的麵容此刻因憤怒而顯得有些扭曲。她伸手抄起茶幾上的煙灰缸,毫不猶豫地摔在了地板上,隻聽“砰”的一聲響,煙灰缸瞬間四分五裂,碎片在地上四散飛濺,仿佛她內心的怒火也隨著這一摔而徹底爆發。
她急促地喘著氣,胸口劇烈起伏,眼神中噴射著憤怒的火焰,像是要將眼前的一切都焚燒殆儘。肖嶽感覺周圍的空氣仿佛也因她的憤怒而凝固,讓人感到一種無形的壓迫,同時,也實在不明白,她發這麼大的火是為哪般!也不由就瞪起了眼睛,低聲道“媽的!老子今天就打女人了!”但還是強忍著沒有衝過去湊她,彆看程圓那架勢像是練過的,肖嶽也不懼怕,因為自己從小打架就是好手,何況近期內功的精進,讓他也有試試的衝動。
黨閃閃見肖嶽的眼中射出了寒光,不由慌了神,趕忙伸開雙臂,擋在兩人的中間,聲音有點顫抖說道“肖嶽、圓圓,你們都消消火好不好,大家都是梓梓的朋友,這要是鬨起來,誰的臉上也沒光啊!”
聽了這話,程圓雖然還是一臉的怒氣,但還是哼了一聲,怒視著肖嶽,正在這時,門再次被推開了,進門的是兩個人,一位是大帥哥劉翱翔,另一位中年人肖嶽還不認識。
“唉喲,這是怎麼了?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吧!肖嶽,你讓人過來打掃一下。圓圓、閃閃,咱們坐下說話!”劉翱翔趕忙打著圓場說道,並伸手拉著程圓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黨閃閃則是主動去倒茶。
肖嶽瞬間就明白了,這幾個人就是商量好了一起來的,在程圓圓質問自己和摔碎煙灰缸時,劉翱翔和那位中年人一定是在門外偷聽的,那麼劉翱翔絕對是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看來程圓這丫頭也是單純的女孩子,當然也是被家長寵壞了的孩子,而且看剛才的表現,那也是有點講江湖義氣。內心十分惱火劉翱翔的同時,不由看了程圓一眼,巧的是她也正瞪眼看著自己,心中不由好笑,心道“好一個傻丫頭,被人當槍使了都不知道。”
“哈哈,肖嶽啊,來給你介紹一位朋友。這位是著名青年導演郝賓,他參與導演的《琅琊榜2》、《國民老公小嬌妻》的收視率可是居高不下啊,而且也擅長詩作,被業內稱為朦朧愛情詩第一人啊!”在服務員過來打掃了一下後,劉翱翔才笑著介紹那位中年人道,肖嶽禮貌地握住了他伸出的左手。
“嗬嗬,人言肖副主席乃是風流倜儻的青年才俊,今日一見果然氣度不凡啊!幸會、幸會!”郝賓客氣的笑著說道。
“您客氣了!都是朋友抬舉,本人其實一無是處!您請坐!”肖嶽自是客氣的回應道,沙發上的程圓則是哼了一聲,小聲嘟囔了一句“虛偽!”隻見其他幾人都笑了笑,看來都知道她的個性,但肖嶽的內心就更不爽了,這他媽的就是明明的在欺負自己嘛!但也隻能將心頭怒氣壓下來,陪著他們說話。
“我說劉少,大家過來你也不提前打個招呼,我如果不在辦公室,那不是浪費大家的時間嗎?”肖嶽微笑著說道,婉轉地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嗬嗬,我去找賓哥談業務,聊天時提到了你的《青玉案》,賓哥對你的詩詞是大加讚賞啊,咱們正好認識,我就聯係了酒店,說是你在,才過來的!”劉翱翔笑著說道。
看著笑容有一絲玩味的劉翱翔,肖嶽感覺他這說內容不止是有點牽強,簡直就是大白話,不由就在心中冷笑了兩聲,就這種貨色,也就是仗著出身好,雖然也有一定的能力,那也混不到什麼高的程度,也可以說啥都不是。而且自命不凡的幾人,能夠屈尊大駕來到小小的駐京辦,來見一個不入流的人物,肯定彆有居心,說是崇拜自己的詩詞,那純屬扯蛋,因為所謂的詩人、演員什麼的,根本就入不了他們的眼,那就是另有目的了,何況對於劉翱翔這樣的人,肖嶽隻能敬而遠之。
“哦,請問劉少此來,有何指教啊!”肖嶽見幾個都品了口茶,,說實在的,肖嶽可不想在他們這些人的身上浪費時間,所以就微笑著開門見山的問道。
“嗬嗬,肖嶽啊,你這梅花飯店可真是有特色,賓哥和幾位朋友一直說想來體驗一下!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由我來做東,賓哥來邀請幾位朋友,你看看能不能將最好的包間協調一下啊!”劉翱翔見肖嶽的語氣有點冷淡,他對肖嶽的性格也有所了解,就笑著說道。
“哦,那我可得問問,中央茶院的包間我可做不了主,而西南麵館的包間還真不夠豪華。隻是這酒水的要求你要告訴我,我好安排。”肖嶽就故意道。梅花飯店的酒水是不準自帶的,一般情況下,能住得起的客人就是來享受的,自然也不在乎,所以才有了這樣的規定。隻是今天,既然是劉翱翔主動提出來的,那不宰他一下,那就對不起上蒼給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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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加上我們五個人,一共十位,都是要好的朋友,你看著安排吧!”劉翱翔則是豪氣的笑道。肖嶽當然也明白,他這樣的人,在招待朋友時,也是絲毫不會吝嗇的,就點了點頭,拿起了茶幾上的手機。
“高經理,我是肖嶽,有九位朋友需要安排,你看能不能協調一下最好的包間。”電話一通肖嶽客氣的道。對麵是中央茶院的經理高甜甜,京都商業大學酒店管理專業的研究生,在星級酒店的餐飲部工作了四年,是一位非常有氣質的女孩,男朋友是在京都梅花飯店財務部工作。
“好的,肖哥,隻是訂包間的是一位老顧客,他一般人不多,但不是很好說話,我試試吧。”高甜甜道,肖嶽不由就一皺眉。要說包間訂出去後,是不能進行所謂地協調的,因為這是服務質量和對顧客尊重很重要的一環,何況中央茶院的每一個包間都是有最低消費的,最高檔次的一間叫梅花宮,最低消費是二十五萬八千三百六十九元,其他六間二等包間都是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元。肖嶽感覺好笑的是,這些高檔包間都需要提前預訂並立即交付最低消費,感慨京都的消費就是不一樣啊!
“嗬嗬,不好說話!那一定是京都本地人了。現在也十一點多了,我們還是直接過去,我倒要看看,他是何許人也!”劉翱翔笑著道,說著就站了起來,其他人也跟著站了起來,肖嶽也樂得如此,因為彆看京城的有錢人多,來辦事的有錢人也多,但京城的圈子也就那麼大,特彆是吃一餐幾十萬的、又講究的、又有錢的本地人,估計也就那麼百十號人,那麼,劉翱翔就有可能認識那位客人。
上電梯時,肖嶽是最後一個上的,前邊是程圓,肖嶽感覺很彆扭的和她站在了一起,她哼了一聲扭過了臉,肖嶽不由也往旁邊移動了一下,五個人一起在電梯裡,本來就有點擠,肖嶽也沒有身後,一下就擠到了黨閃閃的充滿彈性的、豐滿的酥胸,肖嶽趕忙的向另一麵移動,卻又碰到了程圓的背,她就扭頭瞪了肖嶽一眼,肖嶽隻能尷尬的笑了笑。
那知黨閃閃竟然笑著來了一句“肖嶽,怎麼樣,我是不是很性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