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一路罵罵咧咧的,又帶著他們走了好遠去。
沈依甜又累又餓,一開始還能勉強跟上他們的腳步,現在已經完全是被拖拽著走了。
山上的人越來越多,他們走這一會兒已經先後又遇到了兩三隊人。
山賊們怕沈依甜會發出聲音引來那些人,乾脆往她嘴裡塞了塊布。
那布又鹹又臭,沈依甜的胃不住的抽抽,但嘴裡塞著東西吐又吐不出來,天知道她有多難受。
好在這些山賊看到來找他們的人越來越多就開始慌張,也沒誰會再關注捆著她的那根麻繩了。
沈依甜一邊被他們拖著走,一邊偷偷割著繩子。
但是那繩子又粗又緊,她的手並不好使力,所以割了好久也沒能割斷。
這個時候,她開始有一點慌了。
這是第一次,她的空間和係統不能給予她直接的幫助。
但,直到此刻係統也沒給出危險的提示。
這是不是證明她不會有生命危險?
沈依甜不敢太依靠係統,她也不知道這係統是不是隻會提醒自然災害帶來的危險而不會提醒人帶來的。
不管怎麼樣,她還是自己警惕一點想辦法逃跑才是正道。
所謂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隻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彪子帶著一眾人停下來的時候,她手上的繩子也割的差不多了。
她憑借著手感摸了一下,就一點點了,隻差一點點她就可以把繩子割斷了。
而彪子等人停下來之後,她卻是不敢再繼續割繩子了。
將匕首收回空間後,她就把手輕輕往上抬著,用來遮擋住快要被割斷的地方。
隻要這些人不仔細檢查,應該是看不出這繩子快斷了。
“我們這樣逃不行,還是要找幾匹馬來。”彪子氣喘籲籲的,手上還有傷,這會兒他其實並沒有比沈依甜好到哪裡去。
而除了他,這一行人裡還有好幾個傷員。
如果想要靠雙腿跑,恐怕是沒辦法短時間內跑出四十八寨的地界。
但如果有馬那就不一樣了,隻要趁著那些人還在山上找的時候他們騎馬離開,那就有希望跑出四十八寨地盤去。
那幾個人互相看了看,好像也是這麼回事。
於是幾個人就開始商量,誰去找馬。
他們一行六七個人,不算沈依甜也得要六七匹馬。
用來逃命的馬還不能是差的,必須要上好的馬才行。
他們身處大山,這地方本來就不適合養馬。而且現在著急忙慌的,又要去哪裡才能找得到六七匹快馬呢。
彪子其實又何嘗不知道這一點,但是眼下他隻有這條路能走了。
從他離開四十八寨開始,就注定了沒有回頭路。
彪子還是派人去找馬了,無論用什麼方法,他都讓那人一定要帶馬回來。
沈依甜被他們扣著肩膀,疼的五官都快扭曲了,可她手上還是沒放棄割繩子。
在這座山裡脫險,她還能很快回到流放隊伍裡。
如果被帶走,她又人生地不熟的,就算能脫險也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回到流放隊伍裡。
屆時會不會生出其他的意外也很難說,她不能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