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分班機會隻有這一次，高三考慮學生對老師講課方法不同的接受程度，即使成績在一班，也很少有人會選擇調班。
十二月裡，天氣晴朗，室外溫度寒冷，教室裡卻因為考試緊張而熾熱。
下課鈴一響，各班老師裹著試卷離開教室後，大家都沸騰了，學習成績好不好再說，重要的是，放寒假了！
卓越和李樹傑相視一眼，這也代表他們要分開了。
“什麼時候的飛機？”
“明天早上，你彆去送我啊，我會哭的！”李樹傑這會兒還能笑著開玩笑。
卓越逗他“我想看你哭！”
李樹傑笑著罵咧“你不是人！”
第二天，李樹傑還是在喧鬨的機場裡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他知道卓越說來就一定會來。
“李樹傑！”
來的人不止卓越還有顧時，李樹傑奔跑著緊緊抱住卓越，話還沒說，已經先哭出來“嗚嗚嗚……你就不能快點麼，差點就見不到了！”
一抱就哭，卓越感覺李樹傑像碰瓷的“你要不說話直接哭，我還以為被我撞的呢！”
李樹傑一下子又樂了“這不是突然傷感了。”他鬆開卓越“等我媽病好了，我就回來，你到時候不許跟我裝不認識啊！”
卓越樂道“回來給我打電話，來這裡接你！你看見我，再哭一次！”
“去你的！”
兩人打鬨一下，李樹傑看向顧時“顧神，你家卓越，我還給你了，你以後可得好好對他，不能辜負了！”
卓越“…………”
他什麼時候成顧時家的了？
他瞪一眼李樹傑，李樹傑拍拍他肩膀，樂道“早晚的事！”
說完立馬往回跑，邊跑邊喊“回見啊！”
登機口，他們看著李樹傑和家人進去，李樹傑沒有回頭可是手卻一直舉在空中揮著，大概是因為抽泣，肩膀一怵一怵。
卓越看著他背影，眼眶就跟著紅了，他忍著難受“我現在才發現，那玩意怎麼這麼愛哭！”
他回頭，顧時靜靜看他。
卓越忍不住慢慢走進顧時懷裡，他輕輕抱他“這麼多人，哭著丟人，你給我擋擋！”
他躲顧時懷裡抽泣。
顧時手臂微微將人攏住，他看卓越和李樹傑經常勾勾搭搭，但是，這是卓越第一次抱他。
卓越渾身軟軟的，又暖暖的！
顧時像哄孩子一般，輕輕拍拍他後背“沒事，成績出來，你跟我做同學了！”
“嗯？”卓越抬頭見顧時一本正經。
這也算安慰的話？
“…………”
卓越想了想，算吧，卓默每次看小說都會說什麼替身文學，這應該就是了！
分數出來那天，卓越在方佩佩麵前蹦躂了又蹦躂，蹦躂又蹦躂，他把自己溜累了還堅持拖著凳子倒在方女士旁邊。
“說吧，什麼事？”方佩佩按照約定已經花巨資給他買了一款限量手辦，卓越現在天天晚上捧著睡覺。
“母親大人，我的手機續電池不行了，你給換一個手機吧……換一個吧……換一個吧……”
方佩佩一直覺得，卓越和卓默兩人性格和性彆轉換錯了。
卓默很嫌棄看著他哥“媽，你給他換一個吧，我怕他變身！”
卓越“…………”
方佩佩指指茶幾下麵，你和卓默一人一個。
卓越一看外包裝盒子，和顧時手機一樣，他立馬興奮撲向方佩佩，方佩佩伸手擋住“彆親我，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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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不親，不親。”他嘴裡說著不親，見方佩佩放下手一瞬，立馬緊緊抱住方女士臉頰，狠狠親一口“方女士，謝謝！”
卓默立馬往旁邊挪挪位置，害怕他哥發神經連帶自己都親。
“咦，方女士，這小票上怎麼有兩台手機啊？你買新手機了？”
“給默默買了一台，讓他留著跟同學聯係。”
“…………”
卓默朝卓越眨眨眼。
“方女士，我高二了，我才買了第一個豪華手機，默默才六年級，你偏心！”
方佩佩渾身淡定完全不在乎卓越給她貼上偏心標簽“默默是oa，我當然要給他最好的，這樣才不會被alpha騙！”
卓越樂“你就不怕我被騙？”
“騙你有好處？”方佩佩一點也不怕大兒子被騙，隻怕大兒子不學好騙人家oa去。
“我……長得帥啊！”
“這就這點隨我，其他的要不是人家顧時，你這會兒指不定在哪裡哭呢！”
卓越嘿嘿一笑，方女士照往年一樣拿出紙筆“默默，列清單。”
他們家親戚多，每年買年貨都要在出門前列一份清單，不然一出門就忘，方佩佩“今年得多加一份送去顧時家。”
卓默拿起紙筆歎氣“方女士，什麼時候讓顧時哥也教一教我哥寫字吧！”
方佩佩覺得兒子養大就是用來使喚的，從卓越和卓默會寫字開始，這年清單就是他倆的事，但卓越也就乾了兩年。
因為他的字實在太醜，五十樣裡有十多樣會因為認不清字最後買錯或者漏買！
此後，這重擔便落到了卓默身上。
一提顧時，卓越立馬捧著手機連帶盒子一起拿上“方女士，我上樓了！晚安。”
卓越一邊關門一邊給顧時打視頻，那邊剛接起，“你猜，方女士給我買什麼了？”
“手機。”
“…………”
他還想給他秀手機盒呢！
“你怎麼知道！”
“你不是開視頻了？”
“…………”
他原來那破手機隻能打電話，發短消息………
顧時在鏡頭裡依舊沒什麼表情，卓越卻開心得自己叨叨“顧時，你把你手機裡那些照片發給我。”
曾經那個破手機登不了校園網，他沒法保存上麵照片，又害怕被教導主任給整沒了，所以他拿著顧時手裡哐哐一頓存。
“嗯。”
顧時回答的間隙已經將照片勾選發送，卓越高興得一張張點開保存“等下！顧時，你怎麼有這張照片啊！”
去校園網保存的時候，卓越故意避開那張公主抱。
“我沒保存啊！”
顧時手指一頓“保存了。”
“我保存的？”卓越明明記得，自己當時堅持自己alpha，絕不保存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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