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幽麵色冷漠,他眼底殺意凝聚,語氣冷冽猶如寒霜∶“為了族人的安全,不管怎樣,我都要驅趕你們,不能讓你們留下。”
白魄也讚同∶“你們蛇族部落之前做了什麼,你們自己心裡清楚,像你們這樣惡毒的獸人,我們不能將你們留下!”
自從蛇族部落劃分區域後,每逢災禍時,其他部落都會效仿然後尋找安全的地方,標記劃分區域,標記之後其他獸族部落不能打擾。
白魄握緊拳頭,一雙虎耳直立,呈現凶然的狀態∶“之前你們蛇族部落劃分地區,驅趕不少逃難的獸人,是你們先如此,其他部落為了保命才開始效仿,現在到你們口中又是一種說法。”
無極麵帶愧疚之意,他雙眉微皺,對比身邊的雄性,他神色較為溫和∶“巫邪為獸王時,是他帶著部落的雄性乾了很多惡事,部落很多獸人並不支持,所以,他才會殺了族人,離開蛇族部落。”
“那些流傳的惡事,很多蛇族獸人反對並且沒有參與。”
無極回頭看了眼身後那些受傷的年邁的獸人,還有餓得快暈倒的獸崽們,他們已經沒力氣趕路了。
他朝白魄和藍幽垂眸,一臉歉意和無奈∶“我知道你們的擔憂,我們會蜷縮在角落,不會打擾你們,隻求你們可憐一下獸崽和年老的獸人。”
藍幽和白魄盯著無極和蛇族獸人,他們身後是各自的族人,是上百的獸人性命,他們的一個心軟的決定,有可能會讓部落陷入危險中。
他們寧願狠心將對方驅趕,也不願意讓他們留下,若是突發變故,後悔都來不及。
一時間,氛圍詭異嚴肅,人魚和白虎部落的雄性們一刻都不敢鬆懈。
而白魄和藍幽都在觀察,也不敢輕舉妄動,上次獸潮時,善良的麋鹿部落就是遇見了佯裝受傷的蛇族部落的獸人,麋鹿心軟接受了他們。
可到夜深時,掩藏在暗中的蛇族獸人全部出現,對麋鹿部落的獸人出手,半個部落的麋鹿獸人被吞掉。
這次,他們不確定對方是不是又故技重施,都在暗暗觀察。
白蘇蘇也看了對方一眼,發現這些蛇族獸人有一半的獸人麵相給她的感覺很不好,那些年輕的雄性目光陰戾,暗含煞氣,看著他們兩個部落的獸人就像看獵物般。
那些年輕蛇族雄性,其中一隻三紋獸,兩隻二紋剩下都是一紋,他們個個目光凶狠,那眼神恨不得將他們吃了。
那四紋獸無極瞧著倒是冷傲些,但是眼裡沒有冷冽和殺意,瞧著比其他雄性和善,目光也柔和些。
無極見族人快支撐不住了,他又垂眸態度誠懇地道∶“白虎王、人魚王,我知道你們不信任我們,我也不會再請求留下,但那些獸崽是無辜的,它們已經很久沒有喝水了,隻求你們能讓我們取些水。”
白魄和藍幽、魅無極商量後,他們為了族人安全,不會將最冷血的部落留下,但他們知道獸崽無辜,可以給他們取些水。
藍幽出麵道∶“可以給你們水,但是取完水之後,你們必須立馬離開!”
“好。”無極想了想答應了,畢竟之前的蛇族獸王巫邪太過分,帶著族人欺負其他弱小的部落,搶人雌性,抓彆人的獸崽,蛇族在各部落的名聲都不好,大家不信任他們也正常。
無極回頭,挑了幾名雄性∶“你們跟著他們去取水,取完之後立馬回來。”
這幾名雄性連連點頭,表麵上表示順從,那一雙雙眸底,都暗含冷意和危機,這幾名蛇族雄性相視一眼,那細長的眼一撇,瞳孔逐漸縮小。
藍幽讓人魚獸人帶著這些蛇族獸人去取水,誰知,這幾名蛇族雄性突然出手,傷了前方帶路的人魚獸人,衝上去就攻擊白虎和人魚獸人。
一旁的白魄和藍幽立馬衝上前來,將這幾名蛇族獸人攔下,白魄化為白虎形態,對準其中一位蛇族獸人的腦袋就是狠狠一咬,將獸人甩開。
藍幽衝上去,將他們擊飛,還好他們反應快,不然就會有族人被殺害。
無極見狀怒了,盯著那些蛇族獸人憤然地道∶“你們這是乾什麼!”
無極也沒想到,這些蛇族獸人突然動了手,他們蛇族本來就不被信任,現在他們這麼做,對方更加不會相信他們了。
一條黑蛇雄性被白魄壓製住,他抬頭看著無極,那細長的雙眼全是恨意和悲憤∶“無極,我們再也受不了這樣的日子了,我們蛇族本是大型部落,現在隻剩下這些族人了,我們一路躲藏,卻被所有部落嫌棄,走到哪裡都被驅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