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魄眨巴著一雙異瞳,在白蘇蘇麵前他總是保持著一副天真直率的樣子,毫無城府,將自己最真實的一麵在她麵前展露,不用在白虎獸人麵前強撐著。
這才是他真實的樣子。
白蘇蘇瞧得心一軟,指尖輕刮他的鼻尖,解釋道∶“這些雞蛋,是母雞未受、精誕下,隻能吃不能孵化小雞。”
為了便於觀察,她這些天將野雞按性彆分開了,母雞沒有和公雞授、精誕下的蛋,是無法孵化的。
“好吧。”白魄垂眸。
白蘇蘇將雞蛋收好∶“先將這些雞蛋拿回去,等它們情況穩定之後,再將它們關在一起授、精。”
“好,聽蘇蘇的。”白魄跟在白蘇蘇身後,像一隻粘屁虎,舍不得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白蘇蘇趕往石屋,剛進院子就瞧見藍幽在帶人魚幼崽泡在水袋裡曬太陽,狐狸幼崽們則躺在木架台上排排睡,卻不見白虎獸崽們,魅無炙在一旁修建的石灶台做飯,獸崽並未跟在身邊。
白蘇蘇看著藍幽∶“藍幽,白虎獸崽們呢?”
她有些著急,擔心獸崽們調皮跑出部落遇見危險,藍幽正欲開口,便聽見一道怒聲傳來。
“你們這些小崽子!我可是白虎部落第一勇士,你們竟敢咬我虎尾!”
“老虎的屁股不能碰!你們知不知道!”白莽從石屋裡跑出,身後跟著三隻白虎獸崽,崽崽們咬住白莽的尾巴,興奮地在地上打滾。
白莽此刻是白虎狀態,一身毛茸茸的白毛豎起,身上有三道紋路,虎頭一揚虎嘯聲顯,十分威武。
下一秒,便垂頭喪氣地看著那些獸崽∶“你們這些小崽子,可折磨死我了!”
“嗷嗷——”
獸崽們圍著白莽直轉悠,順著他的尾部爬到白莽寬厚的背部,在上麵嬉戲打鬨,或是咬他的耳朵,還有一隻小獸崽,好奇地盯著白莽的臀部,好奇地盯著兩個大鈴鐺,以為是什麼稀奇的玩具,亮出獸爪一爪下去。
“啊——小崽子,你乾什麼!”白莽尾巴一掃,頓時起身將身上的獸崽甩下,他盯著屁股後的獸崽,虎眸一瞪∶“你可是小雌獸啊!你怎麼能……”
那雌性小獸崽歪著腦袋看著白莽,眨巴著一雙大眼,她不懂她不過是在玩玩具,為什麼這白虎叔叔這麼氣憤。
她爬在白莽身前,垂眸瞧見白莽襠下……她不知是何物,好奇的再次伸出爪子。
白莽一巴掌將小雌獸按住,咬緊虎牙∶“你這小雌獸,到底學的誰!”
他朝那些獸崽齜牙嚇唬他們,卻又不敢下重手,隻能任由它們胡鬨,這畢竟是哥哥的獸崽,哥哥小時候也這般調皮,這是隨了哥哥,這些崽崽都是哥哥的獸種,他忍。
一隻小獸崽抱著他的尾巴啃,身體猛然蜷縮,兩隻後爪抬起開始用力蹬他的尾巴,白莽忍無可忍,咬住獸崽的後脖頸的位置,將崽崽叼起來,獸崽懸掛在空中掙紮。
“崽崽。”見白莽承受不住,白蘇蘇連忙喚道∶“不許這麼沒禮貌,不許欺負白莽叔叔。”
在獸崽四個月後,她就開始教獸崽一些現代的稱呼和一些詞彙,身邊的獸夫和她在一起後,也多多少少受了些影響,都能聽懂一些簡單的現代詞彙。
白魄也道∶“崽崽們,不許欺負白莽叔叔。”
白虎獸崽們聽見阿父阿母的聲音,都乖巧地站在一邊,獸崽漸漸長大,也到了調皮搗蛋的年紀,隻不過在白蘇蘇和獸夫們身邊收斂了些,一到彆人麵前就放飛自我。
白莽瞧見白魄回來了,將獸崽扔到一邊,跑到白魄身邊蹲下,委屈地道∶“哥你可算回來了,你瞧瞧你的獸崽,太調皮了,我快受不了了。”
白莽為了能多一些時間和哥哥相處,自告奮勇地幫他們帶獸崽,可誰知道他竟被獸崽給欺負了,吼不能吼,打不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