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無炙雙眸隻睜開一條縫隙,見白蘇蘇來了,無力地喚了一聲∶“蘇蘇……你來了。”
魅無炙的嗓音嘶啞低沉,斷斷續續的,似下一秒便會……
白蘇蘇眼底透露出不安,眼底酸澀∶“無炙,你怎麼傷得這麼重?是不是中毒了?”
魅無炙傷得最重的位置是肩膀,其他地方都是一些刺傷和抓痕,但這些根本不足以致命,看他這奄奄一息的狀態,白蘇蘇擔心他是中毒了。
魅無炙沉默不語,白蘇蘇眼皮直跳,心發慌,連忙檢查他的身體,相比她的緊張,白魄和藍幽倒是淡定,他們守在一旁,竟一臉鄙視地盯著魅無炙。
魅無炙裝作很虛弱很難受的樣子,躺在她懷裡∶“蘇蘇,能不能抱抱我,我很痛苦,蘇蘇彆離開我好不好?”
白蘇蘇抱著他,柔聲安慰∶“我不離開,我會陪著你,無炙你要好好休息養傷,一定會好起來的。”
魅無炙躺在白蘇蘇懷裡,臉上露出得逞的笑容,他眸底浮現一絲狡黠,得意揚揚的看著一旁的白魄和藍幽。
白魄在一旁看著,忍不住翻白眼,吐槽道∶“這狐狸可真狡猾,利用受傷這事換取蘇蘇的陪伴,明明傷勢不重,放藥之後還吃了止痛藥,以他的身體強度和恢複速度,根本沒多大事,現在卻裝得要死要活,真是一隻心機狐。”
藍幽也盯著魅無炙他沉默不語,白魄說的沒錯,魅無炙無性命之憂,有他的鱗片還有蘇蘇的藥,幾天就能好。
這家夥剛剛在他們麵前還正常,蘇蘇一來就這樣,他垂眸也默默說了句∶“狡猾的狐狸。”
白蘇蘇見兩位獸夫都這樣說,便知道魅無炙傷得不重沒有生命危險,獸夫們敏感,若魅無炙的傷勢嚴重致命,他們不可能是這樣的表現。
她低頭看著魅無炙,有些無奈∶“怎麼騙我呢?”
魅無炙一笑,將頭靠在她肩膀,語氣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因為,我想要蘇蘇心裡此刻裝的都是我,看見蘇蘇為我擔心,我很高興,也好幸福。”
“蘇蘇,我真的很喜歡你。”
魅無炙趁機來一波表白,白蘇蘇臉紅心跳,捏了捏他的耳朵∶“你這家夥,難怪都稱你為心機狐。”
魅無炙卻不管,在白蘇蘇脖頸間趁了趁∶“蘇蘇,我今天傷得最重,我需要你陪我。”
“好。”白蘇蘇應下,魅無炙得意地瞥了眼其他兩位獸夫。
白魄握緊拳頭∶“臭狐狸這樣真氣虎,要不是他受傷了,真想揍他。”
藍幽∶“嗯,這狐狸沒臉沒皮,我也想揍他。”
……
第二天。
白蘇蘇吃完早飯,收拾一些東西去看阿瑤,藍幽的鱗片隻能阻止阿瑤中毒後的傷勢惡化,無法治愈阿瑤的臉,而獸巫也沒有辦法。
她嘗試著聯係係統詢問他有沒有辦法,但係統從昨天七點後就沒出現過,聯係不到係統,她便決定先去看阿瑤。
阿瑤所在石屋——
阿瑤自從昨日臉受傷毀容後,閉門不出,躲在石屋裡偷偷哭泣,她看著鏡子中自己的臉,放了藥後沒有繼續腐爛,減少了痛意。
但臉上依舊有巴掌大的黑疤,她身上也有了黑紋,若是解不了毒,她的下場隻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