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晨陽離開太白酒樓,隻走了一段路,就看到了城門口,他撣了撣衣衫,開始往城門那邊走,自己也想去野外看看。
走到城門口時,聽見有人大聲喝罵,定睛一看,是兵卒在驅趕人,而被他們驅趕的,隻是兩個頭發蓬亂又麵黃肌瘦的小孩。
看樣子,那倆孩子年紀差不了一歲,模樣也像,是兩兄弟,估計餓了好幾天,想進城裡來討點東西果腹,守城兵卒攔著不讓。
從守城兵卒的謾罵聲中,衛晨陽聽出來了,兩個小孩被趕了很多次,卻始終不肯離去,一有空隙,就想跑進城裡來。
這一回,有個守城兵卒很不耐煩了,操起手中長槍,就往他倆頭上砸。
衛晨陽是一個擁有文明靈魂的人,怎看得了這種欺壓貧弱的場麵?當即上前,伸手抓住了即將敲到小孩腦袋上的長槍。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不準欺負人!”
“你乾什麼?給勞資放手!”這個兵卒手中的長槍被抓住,怎麼也抽不出來,頓時有點惱怒了,瞪著衛晨陽怒喝。
衛晨陽不為所動,抓住長槍,用力往後一推,這兵卒頓時站立不穩,連退幾步,仰天倒地。
“有人要鬨事!快快,把他抓起來!”城門官一看自己人居然吃虧了,這還了得?當即大喝,讓人拿下衛晨陽。
其他士兵見狀,紛紛湧上前來,將衛晨陽圍在中間。
衛晨陽毫無懼色,挺身護住兩個小孩,看著城門官質問“他們隻是孩子,又沒犯罪,你們如此欺負人,良心何在?”
城門官冷笑“要說理麼?那就帶你去個說理的地方。”接著一揮手“兄弟們,抓住他!”
城門口的喧嘩聲,很快又吸引了許多人圍觀,人人都替衛晨陽捏了一把汗,擔心他頂撞官家,下場會很慘。
一個兵卒率先衝了上去,伸手就抓衛晨陽的頭發,想一舉將他製服,然後貼地拖走。
眾所周知,無論男女老少,頭發都是人身上最軟弱的部位,頭發若是被人抓住,這人基本也就沒了什麼反抗之力。
所以兵卒上了戰場,都會戴個頭盔,戴頭盔的作用,自然不僅僅是防止被人將腦袋一劈兩半,也防有人冷不丁從後麵衝上來,抓住頭發拖倒,然後被馬蹄踏得粉身碎骨。
這兵卒估計也上過戰場,很會打架,他一出手,就直奔衛晨陽的要害。
衛晨陽卻隻看著他微笑,既不慌亂,也不躲閃。
兵卒馬上就抓住了他的發髻,頓時高興起來,喝道“過來吧,你!”
圍觀的人齊齊發出驚呼,心想,這人被抓住頭發,可就再也難以反抗了,要是見機不對,立刻逃走,那才是上策。
年輕人,真是不知道厲害!
有人認出了衛晨陽,就在旁邊小聲嘀咕“這不是那個衛家傻子嗎?上午還見他在街頭賣妻呢。”
是嗎?是衛家傻子?有人在旁邊問。
“不會錯,就是他,我看得真真的,他還跟太白酒樓賭上了,說他要是炒菜贏了廚子,太白酒樓就得給他一半。”
“他要是輸了呢?”
“酒樓卸他一條膀子。”
“這樣啊,那可就有好戲看了,嗬嗬。”
“噓,小聲點,那天悄悄去看就是,彆給自己惹禍。”
城門口,兵卒們見同伴得了手,一齊止步蓄力,隻等他發勁,將對方拖倒,然後上去按住手腳,就萬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