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晨陽和馮婉秋對視一眼,兩人心中也都升起一團怒火。
“畜生!禽獸!人渣!連殉國將士的妻兒都不放過!還有王法嗎?”蘇小朵恨恨地罵道。
衛晨陽看著小孩問“報官了嗎?”
小孩依然搖頭。
“此事非同小可,必須稟報朝廷徹查!不能讓捐軀的將士們死不瞑目!”衛晨陽一臉鐵青。
馮婉秋點頭“沒錯,此事必須嚴查。”
李尚遠在旁邊突然插話“這小家夥說的絕不是真話,朗朗乾坤,四海升平,怎會有那種事發生?這小子是在汙蔑朝廷,散布謠言。”
“李公子,你如何肯定他是在散布謠言呢?莫非……”馮婉秋柳眉微挑,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莫非你知道什麼真相?”蘇小朵不失時機地在旁補刀。
李尚遠自知失言,連忙搖頭否認“我哪知道?你彆這麼說話。”
“李公子,你什麼都不知道,就能說彆人是在散布謠言,你這就是欺壓百姓,知道嗎?”
蘇小朵白了他一眼。
馮婉秋感覺這人一定知道些什麼,但肯定不會輕易說出來,真相沒弄明白之前,倒也不好逼問,他爹畢竟是當朝丞相。
於是,她不著痕跡的抱怨了一句,將話題帶了過去。
李尚遠臉皮再厚,也有些尷尬了,隻得說“馮、那個,本公子隻是擔心你,你千萬不要去出頭,會得罪很多人的,這裡麵的水很深。”
衛晨陽目光一閃,這姑娘也姓馮?
她居然和那女將軍是同一個姓,嗯,不用懷疑了,這姑娘和那個女將軍必定是同宗姐妹。
怪不得查我戶口,原來和女將軍是至親!
自己說話可得小心了,千萬不能讓她察覺到真相。
“關係到征西軍的事,我能坐視不理嗎?”馮婉秋在大義麵前,並沒想那麼多小節,臉上有些不悅。
衛晨陽覺得這話中透出一股玄機來,目光又是一閃。
征西軍?又姓馮,難道她就是那個女將軍不成?
不對,不對,看她這嬌滴滴的樣,怎麼可能是個殺人如麻的先鋒女將?
自己想得豐滿,可她人卻骨感。
轉念一想,是了,她是馮家姑娘,而征西軍的主帥馮錦川,就是馮家人,所以她才這麼說話吧?
隻一瞬間,衛晨陽的腦子裡就轉了無數個圈子。
“征西軍關你什麼事?你又不是征西軍的。”李尚遠怕衛晨陽聽出些道道來,立即假惺惺的反問,並不住的衝馮婉秋使眼色。
經過這麼久的交談,他也聽明白了,敢情這個叫“衛臣陽”的家夥,並不知道馮婉秋是他大哥的賜婚之妻,還以為是個路人呢。
既然是這樣,自己就得幫她隱瞞了,免得這家夥見了馮婉秋的花容月貌,回去添油加醋一番,衛家就會不顧一切,死纏她不放。
“李公子,你說錯了,天下事天下人管,本姑娘雖然不是征西軍的,但肯定不會袖手旁觀,你要是怕惹事,就請自便吧。”
馮婉秋明白這人的心思,但還是毫不猶豫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並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對,李公子,你請便就是。”蘇小朵立刻和小姐站到一起。
“這位馮姑娘說得對,我衛臣陽也不是征西軍的,又沒做官,但這貪汙撫恤銀、又殺人害命的血案,卻也是非管不可。”
“你無官無職,愛管不管,區區一個白丁,誰來理你?”李尚遠在馮婉秋麵前碰了一鼻子灰,馬上就衝他發泄。
衛晨陽毫不在意,恍若未聞。
自己要想當官,不過是遲早的事!
馮婉秋看著他,說道“衛公子,我們去這小孩村子裡看看吧,那個村長,必定知道不少內情。”
“正該去看看。”
當下,三人問明了村子所在,就帶著兩個孩子一同前往。
李尚遠雖然舍不下馮婉秋,可居然一反常態,並沒跟著,跺了跺腳,轉身回城去了。
說話的小孩叫順子,他弟弟叫華子,他住的村子叫清平營,離京都也不是很遠,翻越幾座山,走過幾條溝,也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