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馮先鋒不肯去,那就在這裡了!”
徐破虜眼看大將軍他們幾個並沒支持自己,無可奈何,隻得勉為其難,同意在這裡和馮婉秋較量。
“徐統領和本先鋒打架,是不是也要讓三招啊?”馮婉秋策馬離開了十幾步,好整以暇的笑問。
剛才傅震霄主動要讓招時,聲音並不大,所以在帥營門口觀戰的徐破虜等人並沒聽見,這時聽她提及,不禁有點納悶。
和女將對陣,需要讓招的嗎?萬一對手強悍,那還要命麼?
“讓什麼招?”徐破虜自然不願讓招,開始裝聾作啞。
“不讓也行,讓招輸得可快了。”馮婉秋笑盈盈的說,語氣尤其輕鬆,好像說的不是打架,而是小孩子過家家。
“廢話少說,先接我一槊吧!”
徐破虜不像傅震霄那樣搬石頭砸腳,嘴裡暴喝一聲,鐵槊橫過,挾著呼呼風響,向馮婉秋掃了過去。
這一槊蘊含著無窮了威力,帶起的勁風遠遠卷開,就連遠在十幾丈外的韓呼邪等人,都覺得好像疾風大至,不自禁的挺胸相抗。
慕容婉和林雄見了徐破虜這等威勢,不禁相顧駭然,往後連退了幾步。
所有人都在擔心,這一槊掃過去,馮婉秋會不會被攔腰掃做兩截?
“徐統領,不可魯莽,點到為止啊!”韓呼邪急忙出聲提醒。
點到為止?
那也等點到了再說!
徐破虜恍若未聞,兩臂催力,毫不留情的掃向馮婉秋。
馮婉秋見這一槊威力驚人,卻不慌不忙,握緊霸王槍,往外一擋,兩件鐵家夥碰在一起,發出咣的一聲響亮,直震得人耳朵差點發聾。
兩人的坐騎也挺不住,昂首悲鳴,嗒嗒嗒同時往後退開。
這一下,馮婉秋是和勇悍絕倫的徐破虜硬碰硬,絕沒有半點取巧的機會,隻看得遠處觀戰的軍士們發出陣陣驚歎。
蘇小朵喜笑顏開,樂不可支。
慕容婉則暗呼痛快,馮婉秋已經勝了一將,又以她之力,硬抗以勇力著稱的徐破虜而不力怯。
這個本領,足以讓自己拿去朝堂跟那些對自己有看法的老夫子擺擺了。
韓呼邪隻道自己剛才那聲提醒起了作用,徐破虜給了自己麵子,暗地裡還是留了情。
但馮婉秋一個女流姑娘,能硬抗徐破虜這一重槊,說明她也非泛泛之輩,她這個前營先鋒,隻怕並不是靠父輩庇護得來的,而是當之無愧了。
他決定等徐破虜再出五槊,馮婉秋要是能夠不敗,自己就出麵叫停,不就是一百士士卒嗎?借她幾天不就得了,多大點事?
非得強!
對戰的徐破虜卻沒他這麼樂觀,而是大大吃了一驚。
蒺藜槊和霸王槍猛力一碰,隻覺一股大力反撞回來,直震得他兩臂直發麻,虎口一痛,幾乎握不住鐵槊。
他隻道馮婉秋會比自己更慘,說不定已被砸死了,不免心中懊悔,早知道這樣,自己不如留點後勁。
畢竟一槊砸死個五品定遠將軍,聖上肯定會過問,就算有大將軍出麵斡旋,自己多半也是難逃其責。
誰知等他定下神來一看,馮婉秋好端端的還騎在馬上,像是什麼事也沒有,麵不改色,心不急跳。
“你沒被砸壞嗎?”徐破虜又是慚愧,又是吃驚,又是高興。
慚愧、吃驚就不說了,他高興的是,一場禍事消於無形,自己並沒砸死眼前這個定遠女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