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校場。
將台上,已經站滿了三軍將校,台上擺了三把椅子,那是給三個統領坐的。
因為左軍比右軍實力強些,右軍整體戰力又比前軍好點,所以三軍統領的位置是這樣的
徐破虜居中,端木霆居左,馮婉秋坐在右邊。
徐破虜的一百士卒也到了校場,一個個都是右手木槍,左手堅盾,全都站得昂首挺胸,可謂是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些都是精兵,都在猜,有可能是徐破虜的親衛啊。
這一點,右軍和前軍的將校都隻能猜測,隻有左軍將校們心裡雪亮,台下這一百士卒,就是徐統領的親衛。
很顯然,老徐這是拿出了老本,誌在必贏。
今天對戰的另一方,衛晨陽帶的前軍士卒,則還沒進校場。
很快,一刻鐘就過去了。
衛晨陽他們還沒出現。
台上將領不那麼嚴肅了,開始捉對兒的交頭接耳。
“怎麼還沒來啊?這日頭,曬得人腦殼痛。”
“不知道啊,再等等唄,你看統領們都沒說什麼。”
“不會是跑了吧?”
“我想也是,他一個平平無奇的貴胄子弟,從沒在軍營裡待過一天,拿什麼和徐統領拚?”
“朵姐,你怕不怕曬?怕曬就過來點,我個頭高,好歹給你遮一點日頭。”
“你滾。”
蘇小朵也沉不住氣了,不住伸頭往外麵看。
傻姑爺在乾什麼?他那些人早就準備了啊,怎麼還磨磨蹭蹭的?
“擂鼓,催一下。”馮婉秋說話了。
咚咚咚!咚咚咚!
將台下有四麵大鼓,鼓手聽到命令,立刻揮舞棒槌,鼓聲沉悶,能夠傳出去好幾裡路遠。
一通鼓很快擂完。
所有將校的目光,都瞥向校場入口,有幾個開始撓頭騷耳,要不是看在馮婉秋在場,隻怕就要口吐芬芳了。
但校場入口,依然沒看見衛晨陽他們的身影。
徐破虜的一百士卒都覺得沒意思了,開始嗡嗡議論,有得意的,有問候的,有想去噓噓的。
還有幾個,甚至放下堅盾,坐在地上歇息,嘴裡罵罵咧咧。
半刻鐘後,馮婉秋再次發話“再擂!”
鼓手舉起鼓槌,還沒擂呢,衛晨陽和前軍的士卒就從校場入口湧了進來,細細一看,握盾的握盾,拿槍的拿槍。
盾是真的,槍是木的。
衛晨陽手裡,則拿著兩麵小旗子。
那是旗牌官用的小令旗,不知道他拿來有什麼用。
而那些拿鉤鐮槍的士卒,此刻鉤鐮槍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根木棍,木棍的頂端,是個木頭鉤子。
拿鉤的大約三十個,拿盾的也是三十個,其餘全部拿槍。
馮婉秋一見之下,就知道衛晨陽耽擱了那麼些時間,肯定是讓軍營的木工做鉤子去了,隻是那種鉤子有什麼用呢?
徐破虜的左軍士卒立刻就不開小差了,紛紛抄起木槍,拿著盾,凝神戒備。
對這反應,徐破虜還是很滿意的。
台上的將校們一看,這些前軍士卒倒也不差,一個個精神飽滿,但要和左軍士卒比,還是有那麼一點點不如。
衛晨陽走上將台,對大家抱了抱拳,然後手持兩麵旗子,站在將台一角。
很快,兩邊的士卒也分彆站好了,左軍在台下這邊,前軍在將台對麵,中間大約有半箭(差不多五十米)的距離。
有個校尉上前,說了幾句規則,就吩咐點香。
一縷青煙從香頭上冒出,娉娉嫋嫋的飄向空中。
校場風大,香頭燃得也快。
徐破虜的嘴角不由抽了一下,立馬起身,也像衛晨陽那樣,從旗牌官手裡拿過一朵小旗子,在手裡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