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衛軍,前軍軍營。
衛晨陽一覺醒來,屋裡已不見了那隻山貓,他並不管那麼多,反正老張回去了有飯吃,沒回去有老鼠吃。
餓不死他的。
他帶了點佐料,一大早就騎馬到了軍營。
守門的士卒都吃過他的羊肉,還有一個昨天跟著他去過軍校場,一見是他,連盤問都省了。
開門的開門,牽馬的牽馬,又熱情又周到。
衛晨陽在軍營雖受尊崇,但沒營帳,於是直接進了馮婉秋營帳。
馮婉秋正在讀那本孫子的兵法,蘇小朵也在,她在用布擦槍。
因為天氣越來越熱,兩人都沒穿盔甲,輕衣簡服,有了放飛自我的既視感。
馮婉秋見他進來,臉上瞬間一紅,但還是像昨天那樣,衝他笑了笑“你來啦?”
接著又補一句“剛好有幾處看不懂的地方,想問問你的。”
“我想用用你們的木匠,可以嗎?”衛晨陽直接開門見山了。
“傻姑爺,你又要做什麼啦?”蘇小朵問。
“事情不算大,就做張桌子。”衛晨陽笑道。
馮婉秋美目一閃“要得急嗎?”
“和太白酒樓打賭時,要用。”
這下,蘇小朵可就有得說了
“傻姑爺,彆看你這裡威風,那裡也威風,可是說到做菜,你肯定不行的,你甚至連勺子都握不好,讓人大失所望。”
“依我看呐,趁早賠點銀子認輸了事,這一回就算他李尚遠贏,小姐,你說是不是?”
馮婉秋看著衛晨陽,眼神亮亮的,但沒說話。
“彆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等桌子做好了,我讓你嘗嘗這輩子從沒吃到過的美味。”衛晨陽自信滿滿,並慷慨承諾。
“你都不會掌勺。”蘇小朵說什麼也不信他,彆的還好,就這個,打死都難以相信的。
“小朵,你去讓木工做個桌子吧。”馮婉秋輕聲吩咐。
“額,好吧。”蘇小朵很不情願的答應了。
“等等,我畫個圖紙,讓他們照圖紙做就行。”
馮婉秋輕笑點頭,起身讓開了位置。
衛晨陽過去,拿起筆,刷刷刷一頓操作,很快,一張奇怪的桌子就躍然紙上。
這張桌子比尋常的要矮一些,桌子中間有個大洞,分上下兩層,雖然下層隻有兩根木棱交叉。
可在交叉的地方,卻有一塊圓木板,不知道是乾什麼用的。
蘇小朵過來一看,哈的一聲就笑“傻姑爺,桌子中間留那麼大一洞,是不行的啦,放什麼碗都會掉下去,碗碎菜湯飛。”
衛晨陽指著中間那洞,問蘇小朵“你知道這個洞是做什麼用的嗎?”
這也正是馮婉秋想問他的,桌子就桌子,可你留那麼大一個洞,到底有什麼用?
蘇小朵搖頭“我可不知道,誰知道你有什麼傻用啊?”
衛晨陽笑道“這是放鐵鍋的,所以這個洞不能太小。”然後又指著下麵那塊圓模板,說“這裡要放個火盆。”
馮婉秋抿了下嘴唇,腦子裡靈光一閃,好,有畫麵了,上麵有鍋,下麵生火,這不就是灶台嗎?
這傻相公,是要把灶台搬桌子裡麵去嗎?
蘇小朵也恍然大悟“傻姑爺,你是要做個木頭灶台嗎?可那有什麼用?你還是不會掌勺啊!”
“我這個灶台,是不用掌勺的,隻用筷子和湯勺。”
衛晨陽一邊說,一邊在另一張紙上又畫了個煤爐子,略一沉吟,又劃掉了,他想起了這裡還沒有煤球。
那就還用火盆,燒炭吧。
激情燃燒的歲月,即將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