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辦主任長歎一聲,湊到司裡裡身邊,小心翼翼地問,“三丫頭,知道你爸去哪裡了嗎?”
司裡裡抬頭,衝街道辦主任甜甜一笑,“嘻嘻,手斷了,去醫院接手了。”
嗯,還行,能正常溝通。
街道辦主任繼續問,“你媽受傷了,我們現在送你媽去醫院,你一個人在家行嗎?”
司裡裡搖頭,“不行,我也要去醫院,看爺爺撒黃紙。”
老爺子現在可在醫院呢,她不跟過去,怎麼看老爺子的熱鬨?
兩個公安一聽,妥了,搞封建迷信的嫌疑人也有了!
司裡裡現在的模樣,一看就不是個正常人,街道辦也不太放心把她自己留在家裡。
再怎麼說也隻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萬一他們離開後,有男人摸過來,或者這丫頭再犯病拿著刀把人捅了,就更不好收場了。
街道辦的人喊了兩個鄰居,幫忙把溫母抬上板車,準備送去醫院。
司裡裡懶得走路,跑過去跳上板車,坐在溫母腿上不動彈了。
司裡裡現在在彆人眼中,就是個瘋子,誰又能真跟個瘋子計較,大家隻好連司裡裡一起推著送到了醫院。
溫家老兩口這會兒正在急救室門口團團轉,生怕溫父的手接不上,保不住現在的工作。
看到公安跟街道辦的人把溫母和那個煞星一起送來醫院,兩人瞬間心如死灰,精氣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靡了下去。
完了,驚動了街道辦和公安,他們溫家的名聲徹底找不回來了。
溫家幾個孩子,以後都找不到好對象了。
老爺子這會已經將自己搞封建迷信的事情忘記了,還在擔心溫家的將來。
等看到兩名公安拿出符紙,問他東西是從哪裡來的時,老爺子這才反應過來,嚇得麵色慘白,嘴唇哆嗦的一個字也說不出。
一旁的老太太一看這架勢,也一下癱坐在地上,嘴裡喃喃道,“不怪我,這不是我弄的,真不是我弄的……”
街道辦主任看到符紙,差點兩眼一黑。
在她管理的轄區出現了搞封建迷信的事情,還搞出了符紙這種東西,又被公安同誌抓個正著,她都能想到,下次去開會時被點名批評的場景了。
公安同誌可不慣著老爺子,見他心虛不敢說話的模樣,還有什麼不知道的,當即就要把人帶走。
彆的老百姓搞封建迷信,頂多是偷偷磕個頭祭拜一下祖宗,或者是吵架時順嘴帶幾句罵人的話。
這老頭倒好,都搞上符紙鎮邪這一套了。
而且這麼多符紙,一看就是找人買的,這明顯有人在偷偷做這符紙生意,而且生意做的還不小,這可是很嚴重的違法行為。
看到老爺子被公安帶走了,老太太本就塌了半邊的天,咣當一下,全塌了。
當即兩眼一翻,暈倒在手術室外。
街道辦的人看著眼前的場景,隻覺得無奈又晦氣。
有心不管吧,可溫家兩夫妻,一個在手術室急救,一個沒了半個耳朵還沒醒來,這會兒連老太太都暈過去了,就隻剩一個得了瘋病的小丫頭在這裡,街道辦要是不管,這一家子連個撐事兒的人都沒有。
街道辦主任長歎一聲,放軟了聲音問司裡裡,“三丫頭,你兩個姐姐去哪裡了?”